「從師父這裡我就認識了丞相,怎麼算是生人呢?」
沒想到居然是之前的一番話砸了自己的腳,左未時暗自後悔。
「這不算……」左未時動了動唇,「罷了,之後再同你解釋。」
他好像確實教錯了徒弟。
楚喻雪像張白紙一樣,什麼都不懂,他說什麼便是信眸色,很多事情還得慢慢來。
「啊?」楚喻雪疑惑,但但是點頭,「噢。」
這時,雲白也被沈家的家僕牽來了,家僕跟不上兩人的速度,又帶著雲白不敢亂跑,現在才趕來。
見到雲白,楚喻雪眼睛一亮,小跑過去摸了摸他的鬢毛,出去一趟,雲白身上沾了不少泥垢,鬢毛都打結了,摸起來沒有這前那般柔順。
那家僕見了楚喻雪,慌亂行禮,弄得楚喻雪都有些懵。
他長得很可怕嗎?為什麼所有人都這般怕他?
「怎麼了?」肩上一暖,楚喻雪便被左未時虛虛攬在懷中。
「沒、沒什麼。」
心中所想自然是不好告訴師父,楚喻雪搖了搖頭,見一旁看著相談甚歡的沈長溫兩人,很是疑惑。
「沈將軍和丞相認識?」
「嗯,認識,還想騎馬嗎?師父帶你。」左未時從慌慌張張的家僕手中將韁繩拿過,又讓人退下。
這般在陛下面前失禮,太不應該了。
也是小陛下什麼都不懂,才無事。
「……想。」楚喻雪很是糾結,正玩得盡興,可又擔心左未時的身體。
太醫說過了,這段時間該讓師父靜養的。
「那便上來。」
左未時很利落的翻身上馬,又沖楚喻雪伸出手。
楚喻雪猶猶豫豫的把手搭上去,沒想到師父力氣居然很大,直接就把他提溜上去了。
師父身體真的不好嗎?
楚喻雪腦袋裡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師父這力氣,好像比他大得多。
至少楚喻雪是沒有把握這樣把一個人提上馬的。
「在發什麼愣?」身後,左未時伸手攬住了他的腰,韁繩在楚喻雪腹前交叉,左未時拉著他的手落在繩子上。
「騎馬都時候,無論什麼情況,都要把住繩子,不然很危險的。」
就像方才一樣。
「知道了,以後不會了。」楚喻雪尷尬的吐了吐舌頭,左未時眼前晃過一點粉色的舌尖。
楚喻雪未覺,心頭嘀咕,他方才只是沒注意沒想到卻是被師父注意到了。
「坐穩。」左未時定了定神,輕輕了拍拍楚喻雪的腰側,囑咐他一句,揚手便將韁繩揮下。
雲白得令,向前竄了出去。
速度比斬風快了不止一星半點,呼在臉上還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