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想問,真的有嗎?」正在自我毀滅的副人格說道,「就算我們能逃出這裡,可現在的我看不到我們未來……」
「賭一把,他不願意帶你走…真到了那種地步,由你自己決定未來吧。」
*
啪!啪!啪!
清脆的拍掌聲響起,封瑟細長的睫毛微微顫了一下,他睜開了眼睛。
他抬頭。
塞諾笑吟吟地看著他,放下他拍掌的雙手,環抱在胸前,右手手指間還夾著一張拍片。
「醒了?」
四周的牆壁銀白,像金屬一樣會反光,最近房間最大的特點就是沒有門。
他的腦袋有些暈眩,此刻格外沉重,可能是掉下來的時候砸到了地面。
不過封瑟的表情依舊漠然。
他被綁在一張靠背椅上,雙手倒是能活動,他身上的武器都被收走了,想也知道是誰幹的。鄭扇也綁了起來,嘴巴還被塞住。
「嗚嗚嗚!」
絕望的發現此刻自己的嘴裡只能發出一種聲音。
「我覺得他實在太吵了,還是讓他閉嘴吧。」塞諾神情溫柔,「對了,我趁你昏迷的時候給你大腦做了個拍片,想看看嗎?」
沒等封瑟回答,他倒是自己自言自語起來了。
「前額葉、眶額回、楔前葉、顳葉及雙側小腦異常。」塞諾把自己的頭從拍片裡抬起來,褐眸在光線折射下溫潤如琥珀,他微笑,「你知道著意味著什麼。」
惡魔一點點咧開自己的嘴角,勾勒出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
「證據確鑿了,這是一張屬於反社會人格的腦部拍片,你是天生的犯罪者。」
「所以?」
封瑟一臉平靜,就差打哈欠了。
「我不能理解你的做法。」
他低頭掐住鄭扇的臉,仔細端詳。
「保護他不能讓你得到特殊的快感,那是不合理的。」離的太近,鄭扇甚至能描摹他的瞳孔紋路,其中的光亮冰冷的無情,「你應該感到十分厭煩,一個反社會人格是不會在乎任何人的。」
他輕聲道:「普通人類到底有什麼好的呢,一下就死掉了,只有臨死前的痛苦□□讓我感到他們有價值存在。」
「我們比普通人更高級。」塞諾用異常傲慢的口吻道,「我們應該有更多的權利。」
「確實。」
封瑟竟然認同了。
「我們在精神病院裡應該有更多的權利,這是合理的。」
這句話把塞諾一噎。
鄭扇的嘴要不是被堵住,他能立馬沒心沒肺地笑出聲來。
「看來是談不通了。」塞諾的鏡片反射涼意的光,「那我就不必對你手下留情了。」
他從口袋裡拿出東西。——是兩根帶著銀色針頭的針管,尖端閃冷光,一管內的液體泛著奇異的紫色,另一管內的液體是淡藍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