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他陡然抬高了音量,有些神經質般的笑道:「你以為我會就此罷休嗎?」
——當然不會。
封瑟的手勾住了柄端,快速的把它抽了出來,然後握在手裡,讓其尖端抵在白寒景的腰側,冷光乍現——那是白寒景掛在腰間的匕首。
「如果我給你的腎捅上一刀,那會怎麼樣?」
封瑟抬頭,微笑。
白寒景:「…那你以後,可能會不太高興。」
「以後的事現在怎麼能知道。」封瑟舔了舔唇瓣,嘴唇帶了點水潤的光澤,他興味道:「我醒來好久了,一直在看你,其實你要是能夠一直做下去就好了。」
封瑟的面容興奮得有些扭曲。
「你是想要占有這具身體嗎?」
他猛地推倒對方,彎起長腿,身體一個側翻,膝蓋直接頂在白寒景的胸口。
封瑟的黑長髮滑落在背後,他低頭,髮絲遮住了大半張臉龐,從發間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個毛骨悚然的笑容。
「來試試?」
或許是身上靠著個大活人,重量導致白寒景一時不穩半在了地上,他的雙手放在銀白色的金屬地板支撐著身體,身上那人滾燙的溫度和金屬的冰冷奇妙地通過他這個導體,交融在了一起。
白寒景看著封瑟,銀眸沁涼,半響,說道:「你要幹什麼?」
「干你。」
拋下一句這樣的話,封瑟甩了甩頭髮,挑釁的用薄且細長的匕首挑起白寒景的下巴,輕散的眸光漫不經意,並且有些滿意地看著對方呼吸一窒。
「當然,我只是開個玩笑。」
封瑟另一隻手放在了他的喉結上,輕輕一按,果然他感覺到身下的人身體緊繃。
他惡劣一笑,抬起手背揉了揉眼眶,他的眼尾泛起興奮的潮紅。
「白寒景,我、想、殺、了、你、啊!」
封瑟已經不能掩飾他話語中陡然斷裂感的停頓與異常的病態。
匕首一轉,實在太鋒利了,他異常成功地在對方的脖頸處拉開一條細細的血線,稍稍觸及到皮膚沒有深入就停了,死亡的寒意在這一瞬間觸碰到了白寒景。
但他沒有退縮,一點也沒有,只是問道:「有多久了?」
他們這個姿勢真是挺曖昧的,封瑟坐在白寒景的身上,兩人一上一下。
封瑟歪頭,撥開額前的幾縷碎發,想了想。
他的動作起伏過大,導致那件過寬的外套直接被他的手帶上去了一段,衣服下擺遮不住纖細的腰,導致一大片雪白暴露在別人的面前,柔軟的腹部毫無防備。
白寒景看他的眼神要比以往冷淡的多。
封瑟想出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