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看的了。
他在回去的途中,百般無聊的踢著一顆小石子,勉強當做遊戲,讓他至少不太無聊。
石子借著力道咕嚕嚕地滾過,停留在一道暗巷的出口,封瑟恰好停住了腳步。
站在光影的交匯處,他佇立著。
「你不出來嗎?」
遠離了喧囂的人群,世界驟然平靜,他的聲音不高不低,但足夠讓人聽清。
沒有答覆。
封瑟彎腰拾起石子,旁若無人地說道。
「我發現你已經跟著我很久了。」
他拋了拋石子,眼眸陡然銳利,嘴唇抿出一抹冷漠的弧度,「我說,出來!」
這條通往王宮的道路非常偏僻,人跡罕至,狹窄深長的空隙間似乎迴蕩著他的呵斥。
這一切好像只是他的幻覺。
封瑟恰好捕捉到了剛縮回去的一點衣角。
他把石子扔進暗巷,但是自身並沒有迅速深入,而是迅速鑽入一個房屋之間形成的夾角。
高高的驚呼聲響起。
封瑟用膝蓋壓著那人的腹部,一隻手扯著對方的頭髮,另一隻手夾著刀片擦過他脖頸處的動脈。
「我都說了,讓你出來。」
他的瞳孔深處倒著不寒而慄的光。
「聽不懂人話嗎?」
體格健壯的男人被一個身材纖細的青年打倒在地,這可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
男人長相平平,五官扭曲成了一團,有些看不清臉上那顆碩大的黑痣。
他之前的注意力石子吸引,以為封瑟找錯了他的藏身之處,沒想到竟然是聲東擊西。
「您…您可能認錯了。」
他下意識的往回縮,想要說出狡辯的話。
「等等…請等等!嗷——!」
封瑟面無表情的收回了自己的拳頭,聽著那人腹部被重擊發出的痛呼聲。
「有話,你倒是快說。」
封瑟有時總喜歡往口袋裡放些古古怪怪的東西,很多時候都能派上用場。
他直接從口袋中掏出繩子,在那人一臉「你為什麼那麼熟練」的注視下把他的手腳綁了起來,怕他不老實,還警告性的踹了一腳。
「就是你,這些天一直騷擾我吧。」
封瑟的感覺器官非常敏銳,當然察覺到一直有人藏在暗處。
而且這人一連多天的騷擾他,其表現在經常弄出點什麼聲響,然後往他的面前狂扔紙團。
想引起人的注意力也不用這樣吧。
他只要高呼一聲,有刺客。
那人立馬就得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