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他遲遲沒有其他動作,所以逐漸習慣了,才變得越來越大膽?
「原來您知道啊!」
諾布訕笑一聲,有些兇狠的長相硬是讓他擠出了點諂媚。
「我難道瞎了嗎?」
封瑟蹲下身子,磨了磨刀片,看著雪亮的反光,滿意的點了點頭。
「說說你的目的。」
諾布整個人僵硬無比,看著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器,再瞅瞅封瑟充滿冷漠情緒的眼眸。
他頭皮發麻,硬撐著一口氣道:「被您抓住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我遂您怎麼處置都行。」
諾布正了正神色,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只有一個目的,求您看看我的紙條好不好?」
接連幾天的夜襲,他都要被磨得沒有脾氣了。
從最開始的只要把紙條扔到人面前就算成功,到必須要人打開紙條來看,他以為輕輕鬆鬆的任務,現在被搞得賠上小命都行了。
只要能完成主人生前交給他的任務。
他也算是死而無憾了,只想早點下地獄為主人繼續盡忠。
封瑟硬是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了點委屈,不耐煩的說道:「拿來。」
他也受不了了。
最近的睡眠質量急劇下降,都是這個傢伙幹的好事,誰管對方想把他扯進什麼局裡,他看了不理不就行了。
諾布表示沒辦法,像條蟲子般動了動。
「紙條在我的上衣口袋裡,請您自己取吧。」
封瑟伸手去掏,結果發現裡面有很多張紙條,他回首看了諾布一眼,眸中帶著疑問。
「……您隨便挑一張就行了。」
諾布的睡眠質量也不好。
他每天不知道要寫多少張紙條,整日打探封瑟行蹤,還得在規避他人的情況下扔給封瑟,偏偏這人又不接,他還得冒著危險回收紙條。
這幾天,諾布硬生生被磨鍊成了一個多方面小能手。
「還請您一定要打開看看。」
諾布放棄地躺在地上,等待封瑟對他的宣判。
「你的主人是誰?」
封瑟到沒有像他預料中的那樣乾脆利落地割斷他的脖子,而是突兀的問了一句。
不過他沒抱著能得到回應的想法。
但是,諾布偏偏說了。
「埃德加·基普林。」
他低頭,聲音很輕,「我知道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麼,主人生前也不奢求您能記住他。」
基普林這個姓氏因為埃德加已經在王國中成為了人人喊打的存在,跟過街老鼠一個待遇。
這位野心家差點謀害了王國唯一的繼承人。
不過埃德加對這個名聲倒不在乎,如果他還活著只會盡力往這個姓氏上潑髒水,讓它黑的最終永遠洗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