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有痛覺, 那種沉悶感都讓他以為自己的腦袋被人開瓢了。
神經在瘋狂抽搐, 再加上被人當猴子似的看,搞的他恨不得抄起把槍把全部人都突了。
幸好記得深淵之城的「禁武」規則, 他收拾了一下自己,找了個僻靜地方坐下,倒頭就睡。
首先得感謝下那個不可在外留宿,否則就要用雷射掃射的破規則取消了。
他身上的衣服也換過了。
即使在完全恆溫的環境下,那件睡袍也讓他感覺小腿一陣涼颼颼的,在換衣服的時候,他還發現身上又多了一些的傷口,或許是失去理智的自己乾的。
胡亂的纏上繃帶就不管了,修復點距離太遠,癱成一條鹹魚的他不想多走路。
受傷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關鍵是,他到底是怎麼通過那個世界的……
依稀記得,他被埃爾維斯洗腦了,通關條件是殺掉埃爾維斯,既然自己回到了深淵之城,也就是說被洗腦後的他把埃爾維斯殺掉了。
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得到的答案讓封瑟想要眉飛色舞地吹個口哨。
不愧是他,就算沒有記憶也能把人幹掉。
心情好到,在剛好路經一家甜品店的時候,封瑟決定待會兒多啃幾個小蛋糕。
門口站著個很年輕的女孩子,一身哥德式的黑裙把她裹得密不透風,顏色很深的黑長髮柔順地披在背後,她的側臉轉了過去,目光像是看到了別的地方。
因為她擋住了自己的路,他說:「請讓一下。」
她像是忽然被驚醒,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隨後把臉轉了過來,輕輕說了聲對不起,讓開到了一邊。
嗓音敲擊耳膜,他聽出很冷淡的味道,眼角的餘光瞥到一張精緻的正臉,有著少女獨有的美麗。
這只是個小插曲,他推開門進去,接受了店主非常熱情的招待,很快就提著一袋子的戰利品走了出來。
讓他有些意外,那個女孩子還站在外面,她或許是在等男友,如果是這樣,封瑟花了五秒鐘深深感嘆那個傢伙的不稱職,竟然讓一位女性等他。
沒成想,下一刻,他的手腕忽然被人拽住了,並且很冒犯的掀開了他的兜帽。
封瑟瞬間緊鎖眉頭,轉過身去,說:「你有什麼事嗎?」
拽住他的是那個有著清冷聲線的女孩子。
她保持古怪的緘默,到是一直盯著他瞧,細細打量的樣子像是在瞧一頭格外珍奇的異獸。
「抱歉,我常年禁慾,不接受任何搭訕。」
封瑟輕笑起來。
他對女性和孩子一向比較持寬容態度,也倒不是把對方認作那種花痴女,只是找個藉口想儘快擺脫而已。
常年禁慾?
他都還沒有「欲」過,又哪來的「禁」?
「我只想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是不是有什麼…」
她的神色忽然一怔,尾音淡到最後都消失了,臉上露出欲言又止的糾結。
她或許有什麼其他目的,但就連自身都覺得剛才的半句話實在太像是搭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