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五娘歪頭想了想,壞笑著說,「那我種甘蔗和甜菜。」
「……」,明知道他不喜歡甜物,這是故意惹他,陸彥生抬臉輕瞪愈發放肆和活潑的小娘子,頗有無奈,「幼稚。」
「哈哈哈,騙你的,就種南瓜花生還有紅薯,能打糧食又好照料。」
一大家子住在一起,誰房裡出了什麼事根本瞞不住。聽雪堂收拾一新,七夫人要在院子裡開荒種地的消息不脛而走,換前兩年,大家必定是要嘲笑的,揶揄說七夫人太會過日子,連院裡小小的土地都不放過,如今只有羨慕的份,多種一尺地就多一份糧,長在自己院子就是私產,現在糧食是比銀子還硬的貨。
眾人也想學七夫人在院裡種地,不過種不來,一個院子太小沒富餘的地方,二個人人有公派的活計,沒工夫伺候莊稼,不像聽雪堂,沒有公攤的活兒還有兩個壯勞力伺候。
羨慕嗎?當然羨慕的死去活來。
「七夫人命真好。」
「咱們院裡這些太太奶奶都只留了空架子,除非剛生了孩子還沒斷奶能用奶媽,其餘的一概不留人伺候,洗衣縫補都得自己來了,也不知什麼時候災年能過去。」
「咱們這還算好的,北方一些地方人都餓死光了,聽說南邊好些,我娘家哥哥準備逃去南方落戶啦……還是七夫人有福氣,骨頭比咱們的重。」
除了聽雪堂的事情被人帶著羨慕嫉妒議論,二房三爺院裡的事也被津津樂道,不過,這是純粹的看笑話,三夫人和三爺幹仗了,以往兩口子只是吵架,這次直接打起來,三爺的臉被三夫人抓花了,三夫人也扭傷了手腕,聽說是三夫人偷偷動了銀錢又說不清去向,三爺才發的火。
此話不假,現在三夫人陸楊氏就捂著手腕躺在被窩裡哭呢,哭得眼睛都腫了,撒潑打滾賭咒發誓好不容易穩住了自家男人,不再追究無故消失的銀子和小米,陸楊氏卻越想越氣,被人反擺一道的滋味太難受,她咽不下這口氣!這口氣憋在胸口,堵的她心口疼,恨不得將老七兩口子抽筋扒皮,憑什麼占著那麼多屋子,病鬼該死不死,還討一個老婆回來,實在礙眼。
老七暫時動不了,那個臭道士別想逃,陸楊氏擦乾淨臉,偷偷又回娘家找母親商量去了。大家都知道三爺兩口子吵架後三夫人必定鬧脾氣,要在臥房睡一天,所以這日她偷回娘家沒人注意,還以為她睡覺呢。不過,陸楊氏沒有察覺到,這些天一直有藏在暗處的眼睛盯著她,她去了哪裡做了什麼,都被人看見了,然後傳到了陸彥生的耳朵里。
兩日後,周半仙被安上一個妖言惑眾的名頭,抓到牢房裡去了,判了半年的徭役,被帶到縣城去修城牆。陸彥生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準是三夫人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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