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求的是什麼草藥?」陸彥生問。
周管事把秧苗遞給陳五娘,嘖了聲,「那就貪心了,要人參,還要一些日常治療風寒、外傷的草藥,誰能給得起,這不是開玩笑嘛,不過,有一絲希望就不放棄,七爺、七夫人若同意,我再去試探此人,可以的話就將他帶來給七爺看病。」
陸彥生想了想,搖頭「你出面太引人注目,去一趟縣城要耽誤一天時間,馬廄那邊離不開人。」
然後轉臉對陳五娘道,「你去看吧,還有,不是說今日你三叔一家要南下嗎?順便回村看看。」
陳五娘確實還惦記著果兒,應了,但她又怕一離開陸彥生就犯病。
「放心,王林煮的東西再難吃,我也照吃不誤,從今日起,聽雪堂單獨開小廚房,我會讓周管事找一個可靠的廚娘,然後我出面向太爺說,將廚娘調到聽雪堂來做事,不吃外面的東西,這毒藥還會自己跑到我嘴裡不成?」
聽陸彥生這樣說陳五娘才安心,吩咐了王林做飯時鹽要少飯,火不要燒太大,免得將東西做糊了,又將南瓜秧子給王森,讓他栽好,想到周管事愛翻牆進來,還留了一尺長的空隙生麼都不種,專門留著給周管事通行,打點完這些,陳五娘才坐車出門。
王森有一說一,看著夫人的背影道,「七夫人越來越有當家主母的風範了,嘿嘿。」
「……」王林跺了弟弟一腳,七爺就在旁邊呢,當面說主子的小話,這傢伙實在皮癢。
陸彥生幽幽地扭過頭,掀起眼皮看緊捂著嘴的王森,從鼻腔里拋出一個單音,「嗯?」
完了完了,這下要挨罰了,王森一臉的苦瓜相,愁眉苦臉的思考怎樣求饒。
片刻,陸彥生鬆了松肩膀,無奈道,「夫人吩咐你種南瓜你不動,盯著我做甚?想讓我種嗎?」
「哦,這就去!」王森如獲大赦,原來七爺沒有聽見他剛才多嘴了啊,趕緊溜方為上計。
陸彥生輕笑一聲,當家主母?沒錯,陳嬌是越來越有女主人的范兒了,和新婚夜小心謹慎的丫頭判若兩人。
……
從安山村到縣城幾十里山路,中間剛好經過陳家村,只是要多繞一段路。昨天陪陳五娘一起出來的只有王林,去縣城比較遠,怕路上生出亂子,周管事又塞了一個婆子,姓田,四十多歲的年紀,性子很潑辣,但做事很穩當。
一路上和陳五娘說了不少陸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