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神像後面有一塊丈把寬的空地,上頭的屋頂是好的,還背靠著高大的神像可以擋風,是大家都覬覦的風水寶地,可惜現在被老少四個占據了。
「智淵,喝些水吧。」四人中的老者便是自稱神醫的,一張臉髒得看不出本來面貌,半灰的頭髮太久沒有清洗,已經結成塊攏在頭頂了,躺在地上蓋著破棉絮,一臉病容的青年人叫做智淵,他費力地坐起身,喝了幾口水。
身邊還有一個高大的壯士,虎口和掌心帶著厚厚的繭子,這是常年握刀使劍的人才有的印記,他倒是想的開,朗聲道,「還是南方的水土養人,好歹水夠喝,呸,老子一路從北邊來,沒餓死倒差點渴死。」
老者餵完水將水壺收起,另取出一個葫蘆同這位壯士還有邊上一聲不吭的小少年分著喝,然後問,「宋英,我們還有多遠才能到?」
壯士估算了一下,「還有七八百里路,至少要走一個月,媽的,要是平時,給老子一匹快馬幾天就到了,何至於此。」
「吹牛,日行二百里馬還不被跑死。」小少年怒懟道。
躺著喘氣的智淵掙紮起身,出言相勸,「飛兒不要胡言。」隨後轉向那叫做宋英的一臉抱歉,「都怪我拖累了大家。」
宋英揮揮手表示沒事,然後叼起一截麥稈,沖小少年一呲牙,「我可以在驛站換馬的嘛,沒見過世面。」
這時候陳五娘一行人已經走到了他們面前,宋英往後一坐,面帶戒備,小少年也不拌嘴了,安靜的守在智淵身邊,只有老者站起來,詢問道,「閣下是?」
陳五娘沒有賣關子,「我是找你治病的人。」
這些天來問的人不少,但真正肯出草藥請老者治病的寥寥無幾,他幫人解決了一些疑難雜症,換了幾塊難以下咽的乾糧罷了。老者嘆了口氣,「我可以治,只要是沒咽氣的人,我都有法子救他,當然,藥不能缺,巧婦還難為無米之炊。」
此處人多耳雜,小娘子不想在這多談,要請老者到城隍廟外頭僻靜處相談,老者答應了,同她一起走到了廟外頭的香樟樹下。
既然七爺極大概率是被下毒,那麼醫者一定要深通毒物相關的知識,小娘子便問道,「先生可知道世上有能令人發狂暴躁,傷人損害心智的毒藥嗎?」
老者看過來,好像若有所思,就在陳五娘以為他要說出什麼高見的時候,老者朝她伸出手,「就算打聽消息,也不能空手套白狼。」
陳五娘把中午剩下的一塊高粱麵餅給了他,老者聞了聞貼身收好,才慢吞吞說,「多得是,西北有種草叫做黃泉草,人吃了會發瘋,西南有種毒草稱作夢草,也會令人發瘋,不知夫人說的是哪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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