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您沒事吧,臉色為何這樣差?」徐婆子盯了一會兒陳五娘的背影,回過頭見陸何氏還在發愣,不禁擔心,連忙將院門關好,然後攙扶著三太夫人坐下。
陸何氏嘆了口氣,「徐媽,將保心丸取來,我服一粒。」
「是。」徐婆子嚇了一跳,沒想到太夫人的心情波動的這般厲害,保心丸是由數十味珍貴藥材做的藥丸子,在人的情緒劇烈波動時服用,可免昏厥頭疼之症。
……
夜色漸深,陸宅門口走來一個跌跌撞撞的人影,滿身的酒氣,抬手將門拍得砰砰直響,打瞌睡的門房被驚醒,罵罵咧咧地提著燈籠去察看,「深更半夜的是誰在叩門啊。」
「我,五爺。」外面的人簡短地答。
「哦,五爺啊,您快進來。」門房趕緊將燈籠放在腳邊,將門栓取掉請五爺進來。
祭祀家廟結束以後,五爺早早就下了山去,然後便不見了人影,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安山村了,有人說在縣城的如仙樓見到了他,不用多想,這位紈絝老爺又帶著銀錢去縣城找樂子去了。
陸二太爺忙著管莊稼的事,沒空管這不孝子,期間只派了兩個護院去縣城裡找他,被五爺躲了過去,他現在自己深夜回村,當然是身上的錢花乾淨了,勾欄院最是無情,認錢不認人,荷包鼓鼓的時候是大爺,身上榨不出油水時便乞丐不如。
門房知道,五爺回來後少不了被太爺教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可不想被殃及,到時不勸架不是,勸架又難拿捏分寸,只想趕緊把門拉開,請五爺趕緊進來走遠。
陸彥德打了個酒嗝,晃悠悠的沿著小路往自己院去了,別看他一身的酒氣,臉紅舌頭大,可心裡清楚的很,陸五爺是海量,縣城裡哪家女支院的媽媽不知道。
想我從前也是背負家族眾望的人,論才情智慧哪樣不如老七,長輩們為何如此偏心?現在好,都毀了,哈哈哈,都毀了便是。
陸彥德心情很好,一路上搖頭晃腦地念著不成句的詩,在走過一個拐角的時候,暗處突然閃出一個人影,五爺被嚇了一跳,看清來人的長相後才鬆了口氣,「這麼晚了還沒睡?」
「事情太多,不得不熬夜處理,出來透透氣,回去還要熬燈油,怎麼,捨得回來了?」
五爺摸了摸鼻子,「我也是出去透透氣。」
「眠花宿柳也叫透氣,明明是玩物喪志,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
五爺吊兒郎當地伸了個懶腰,「別說我了,快說說那院子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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