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添補一句,「你的話,我自然相信。」
二爺莫名其妙,大哥這一通話說下來,他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這三位釀酒師失蹤與他沒有半點關係。正欲張口辯解,二太爺跺了跺拐杖,「別說了,人齊了。」
話音剛落,陸何氏和陸彥生、陳五娘等人都到了,各自落座。
……
陸何氏說這次釀酒要釀一萬斤。
話才說完,下面就炸開了鍋。其中管倉庫的徐管事反對的很激烈,「三太夫人,我直言切莫怪罪,這次豐收不易,明年是什麼年景尚未可知,拿四分之一的糧去釀酒太冒險太激進,我不贊成。」
陸何氏平靜的等徐管事說完,接著淡淡的笑了笑,「這樣做是有原因的,七夫人,你把原因說給諸位聽一聽。」
其實陸何氏完全不懂生意上的事,是陸彥生和陳五娘回到陸宅後找到她,她按照小輩說的去配合罷了。陸何氏相信陸彥生的能力、才智,只要是他說的,就一定有理,只要是他要求的忙,陸何氏就一定幫。
陳五娘微頷首,第一次當著這麼多人說話,小娘子心裡有些緊張。她看了看陸彥生,後這給了她一個肯定和鼓勵的眼神,再想到此事關係到酒坊的前途,做好了能掙一大筆銀子,她就什麼都不怕,完全將緊張拋在腦後。
「諸位請聽我一言,今年糧食豐收,大批逃荒的居民返鄉,對酒水的需求大增,可酒坊卻無酒可買,眼巴巴看著高酒價而無可奈何。」
「我明白大家在擔心什麼,今年糧食豐收了,後年呢?大後年呢?誰也說不準荒年會不會回來,你們這樣想,其他人也這樣想,所以,哪怕今年豐收,也不會有人大批量釀酒,好酒一年才能出窖,二三年的才稱為佳釀,因此,很長一段時間醬香型的好酒價錢不會低。」
「至於一到三個月能釀成的原漿酒、汾酒也能賣得上價錢,因為物依稀為貴。」
「這一次我們要是能下決心釀造一萬斤酒,掙的不止是錢,還有整個雲溪縣的酒市,掙了錢可以買新鋪子,開酒肆分店,從今往後,讓雲溪縣的人都喝陸家的酒。」
陸二太爺聽完後心裡一驚,不禁多看了陳五娘和陸何氏一眼,沒想到女流之輩能說出這樣一番有頭腦、有遠見的話,多大的口氣和野心啊,整個雲溪縣城的酒市,雲溪縣城加上下屬的村鎮,一共有二十多萬的人口,就算現在只回了六七成人口,十多萬人對酒的需求量也不可小覷。
若陸家真能占據整個酒市,這意味著什麼,陸二太爺很清楚,其背後需要付出的財力、物力也絕對不是三萬斤糧這麼簡單,如此瘋狂和冒險的想法,他不由的向陸彥生看去,一定是老七想出來的鬼點子。
陸彥生微微垂眸。
這時候諸人仔細想了陳五娘說的話,不少人被說服了,若真的能占據云溪酒市,能掙數千兩的銀子,這樣過年時的紅包必定翻倍。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七夫人說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