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次踏入酒店樓下的小型超市,張存夜簡直是閉著眼睛把那兩個貨架上的每種生理期用品各拿了一件。
超市收銀員看見這樣的顧客前來結帳,笑容都停滯了幾秒。
尾指拎著購物袋往回走的時候,他莫名其妙地想到:以後誰要是娶了那傻子,除了必須承受長期的心理性折磨之外,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可以獲得良好的性·生活體驗,生理性幸福。
等電梯時,酒店前廳的工作人員說有他的國際電話。
他的?張存夜用自己的現用中文名確認了一遍,得到的依然是肯定回答。
那種猶如芒刺在背的感覺又慢慢地將他整個人包圍了。
除了吳文之外,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和現用身份。但是吳文不會蠢到給他打電話。最大的可能就是B那邊的人。
他站在那裡,轉頭看了一眼前台的待機。
想拒接,想直接離開這間酒店,更想立刻離開荷蘭。
往事光景,利弊長短,底牌和退路,在腦海里一一流轉而過。
這一刻這一天,這一段歲月,他生命中最大的敵人,不是自己。這真是一個悲哀又戲劇的事實。
既然能把電話打到眼前這個酒店,那他們也一定能把電話打到他住的下一個酒店。
張存夜走過去接了那通電話,極熟悉的年輕女人聲音從信號那端傳來。
他緊握的長指緩緩鬆開。
3
甘卻快要在馬桶上睡著了。
「張張怎麼還不回來呀?到底去幹嘛了?」
「噢!他不會是……」她想到什麼,拍了一下大腿,「難道他去、請教酒店裡的客服小姐姐了嗎?」
「天吶,那好像有點不妥呀,人家小姐姐豈不是還得、親自給他示範一遍?」
「喔唷,不行不行……那個畫面、我不能接受!我絕對不能接受!」
「你不接受什麼?」他清清冷冷的聲音像一盆冰水一樣,瞬間把她從自我小劇場中拉回來。
甘卻被嚇得不輕,拍著胸口問:「你回來啦?」
他輕「嗯」了一聲,似乎在翻塑膠袋什麼的,窸窸窣窣。
「那個、」她清了清嗓子,「你學會了嗎?」
「嗯?」張存夜挑物品的動作頓了一下。
「就是,你學會怎麼用這個棉條了嗎?你要進來教我了嗎?」
她的話讓他笑了起來,笑得輕佻而玩味,他斜靠在牆上問裡面的人:「你怎麼能把每件事都想得那麼『美好』呢?嗯?」
「這樣不好咩?」
「……」這麼一個脫離了語境的簡單的反問句,聽在他耳里,卻以『直覺先行於理智』的方式,讓他皺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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