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兩年。」裴穗翻著雜誌。
「你們……」她有點猶豫,怕這個問題太過隱私。
「你是想問,我們會不會結婚嗎?」
甘卻笑嘻嘻,不好意思地點頭,「你咋知道我想問這個呀?我怕你會介意呢。」
「因為有太多人問過了,」裴穗扔開雜誌,蜷著身子窩進沙發,「但是不會的,我們不會結婚的。」
「啊?你、為什麼要這麼說呀?」
「因為我知道,他就是玩玩我。」裴穗舉起手,看自己精心護理過的指甲。
甘卻不懂了,什麼叫『玩玩』?
「你有喜歡的人嗎?」裴穗轉頭問她。
「哈?我嗎?」她抓了抓頭髮,臉頰在抱枕上輕蹭,「嗯……有。」
「你們在一起了嗎?」
「嗯……沒有。」
裴穗當然知道她沒有交男朋友,沉默了一下,她說:「希望你比我好運,沒有喜歡上一個離自己很遠的人。」
甘卻眨眼,坐起來,托著腮問:「怎樣是『離自己很遠的人』?」
「在身世背景、社會階級這些方面,跟自己差很遠的人。」
「噢……」甘卻皺了皺眉,心想:她跟『十八歲』,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差很遠的兩個人。
3
臨睡前,她習慣性靠在床頭看書,可是看了十幾分鐘,什麼也沒看進去。
想了想,她對張存夜這個人實在知之甚少。
今天能見到他,是因為他願意讓她見到他;明天能不能見到他,一個準數都沒有。
他也是玩玩的嗎?像穗穗的男朋友那樣?
幸好她沒答應再跟他談一次戀愛。談戀愛是沒用的。
甘卻貪婪地想要更多,儘管看起來不太可能擁有。
帶著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早上起來時有點鼻塞,連被子都沒蓋,空調也沒調,從床頭滑下去就睡到天亮了。
看來她的確不適合思考那麼高深的問題,她還是適合不問結果地、樂觀地執著下去,然後能黏著他時就抓住一切機會黏著他。
從周一到周五,甘卻每一天都在熱切地期盼著公司能多組織幾次投資方巡查之類的,那樣她就賺到了,能光明正大地瞅她的『十八歲』。
聽說二十五層的幾個會議室經常被公司高層用來開會研討,而且有個資料室,甘卻就希望著組長他們能讓她上樓去拿個資料什麼的,這樣她也能正大光明地跑去看看他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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