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只有像傻子這樣的人,才能讓他克服不適感,漸漸去適應。
消失的距離,跌破了他控制的防線。
沉默的命運,交錯得這般驚心動魄。
4
甘卻說要自己回盛禾辦理離職手續,張存夜不允許。
他坐在吧檯外的吧椅上,手裡端著杯百香果汁,轉身看她。
「信不信你們公司已經傳開了?」
她跪在他的音響櫃前翻他的CD,聞言抬起頭,摸著額角嘴硬:「傳開了……我也無所畏懼!」
「你想接受其他人的目光洗禮?」
「我又沒做錯事,不就是被你抱了、吻了……這樣子嗎?」
張存夜笑,「在他們看來,這就是錯事。」
「什麼呀,哪有這麼不講道理的?」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極度不對等的身份階級,就是會成為別人的談資。不需要什麼道理。
他咬著吸管,偏著腦袋瞧她,瞧她一臉茫然的表情。
甘卻垮下肩膀,妥協了,「那我留在那裡的檔案之類的,怎麼辦?」
「我會讓人幫你辦好。」
「還有,難道你以後也不用去盛禾了嗎?不是還有合作嗎?」
他又笑,沒答她這個問題。
趁這個機會,甘卻乾脆盤起雙腿坐在地板上,認真問他:「『十八歲』,我一直在想,你是怎樣靠賭博白手起家的?這個想想就很不可思議哎!」
這下張存夜笑得止不住了,差點沒把嘴裡的果汁吐回去。
「有這麼好笑咩?」她鬱悶得直抓頭髮,「這明明是一個很認真的問題。」
他放下杯子,雙手往後,手肘支在吧檯邊沿,「我不否認你的認真,但我嘲笑你的天真。」
「哦。」
「是誰給你造成的錯覺,讓你認為一個人能靠賭博白手起家,而後又做著與賭博毫無關聯的事?」
「你呀!」
甘卻坐在那裡,兩手反向,用食指和拇指組成一個框,閉上一隻眼睛,透過框框瞄準他的身影。
「我早上躺床上思考了很久,我覺得賭博就是你最拿手的,所以你很有可能就是靠賭博才變得這麼厲害的。」
張存夜輕咬下唇,垂下眼想了想,再抬眼看向她,「你可以這樣認為著先,與事實的區別也不大。」
他的確是在賭,一路賭,一輩子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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