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帕威爾?」她放下水杯,手放在睡裙上刮著,「我以前不是都跟你說了嘛?」
「我想聽聽,他在你心中的樣子,而不只是陳述客觀事實。」
「他在我心中啊?就是……」她頓了頓,組織語言,「就是福利院裡,唯一一個關心我的人。」
「辛迪不關心你嗎?」
「關心是關心,」她垂著眉,有點困惑,「可是帕威爾說他是壞蛋來的,然後……」
她明顯陷入了自己也解釋不通自己所相信的話的境地。
張存夜看著她苦惱地抓頭髮,看著她莫名其妙開始流淚。
他突然感到內心一陣煩躁,抱起她回臥室,「算了,或許辛迪的確是個壞蛋。」
他們想讓她怎樣認為就怎樣認為吧,在此之前,對她而言,也許遺忘的確是最好的方式。
也許把被她殺了的辛迪說成是壞蛋,的確能大幅度減輕她的心理負擔。
還有,他討厭看她哭。
2
等她睡著之後,關了燈退出來。
給 K 發信息,讓他務必保護好那間黑乎乎的獨立小屋。
他要帶她回去,重新接觸它。
張存夜肯定,辛迪這個人是真的,就是資料上寫的那樣——一個從小就跟傻子一起在福利院長大的孤兒。
只是因為他被傻子錯手殺了,福利院出於掩蓋自身試驗的目的,把他存在過的痕跡全部抹去了。只有遺留在那裡的瘋子,才敢說出他的名字。
沒有真的熊,辛迪就是她口中那隻抓她後背的「熊」。
他抓傷她的時候,用的可能是真的熊爪,所以前些天的醫療報告,確診她後背是被熊爪抓傷的。
他在戴著熊的面具的同時,還拿了一雙熊爪。而熊的各種聲音,完全可以模擬仿造。
很有可能存在著一個特殊的試驗環境,大概是那間漆黑的廢棄小屋;又或者,在特殊環境的基礎上,他們還給她注射了致·幻劑之類的東西。否則怎麼可能多次試驗都沒認出那隻人假扮的「熊」?儘管是在黑暗中,儘管她總是害怕到背對著它。
還有帕威爾,他可能是真的對傻子有著類似於父女間的某種特殊感情,以至於他想方設法幫她遺忘,後來還放她出來。
可是有幾點,他想不明白:最後一次時,辛迪為什麼要用刀片刺傷她?辛迪為什麼要配合他們?他們做這個試驗的目的又是什麼?
這種超出一般試驗水平並且極度不合法的實驗,根本不能簡單歸類為:為了讓她產生某種恐懼症。
而且她的資料上也一點都沒提及到。
她與辛迪的這段…慘劇式的過往,如同被黑暗之筆塗抹掉了。
只有她與死去的辛迪,是永恆的受害者。
其他參與試驗的人,依然可以長覺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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