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范初影二話沒說,抽走了他的書,拖著他去藝術攝影館,揚言要讓他明白人類的相貌有多重要。
「你能稍微收斂一下嗎?」
聲線清冽,他突然的出聲,打斷了他的思路。
范初影回過神,「收斂什麼?」
「目光。」
「……」被他一針見血地指出來,他的視線移開了一下,沒幾秒又厚臉皮地重新移回他臉上。
張扔了半濕的髒紙巾,抬眼看了一下他血跡最多的人中和上唇,眸光微動。
范初影靜靜等待著,以為他下一步就要去洗手了,不會給他擦嘴唇之上的地方了。
可張轉而又去抽了一疊紙巾,沾濕。
涼涼的紙巾碰到他的唇,他仰著頭,以一種俯視的角度捕捉張臉上的神情。
躁動就像螞蟻一樣,抓心撓肺,他不得不攥緊了身側的雙手,才能勉強克制住。
喉結滾動,他吞咽口水的細微聲響在洗手間輕飄飄划過。
紙巾來回擦拭著他積了很多血的人中,他的冰涼指尖觸到他鼻尖。
范初影伸手圈住他手腕,聲音有點乾澀:「你要原諒我了嗎?」
很出人意外的,他看見張抿著唇笑了一下。
「你準備好要被我原諒了嗎?」
這樣的反問,屬於他的一貫的調調。
「……」范初影感覺自己的心跳快得有點不講道理,這明明只是一個簡單的反問句。
他媽的,跳什麼跳?別跳了,丟人現眼。
他放開他的手,倉促轉身面向鏡子,彎下腰把手放在水流感應區,「你先讓我把鼻子裡的積血清洗乾淨,它堵塞了我的思路,我暫時答不出來。」
張挑了下眉,把紙巾扔進旁邊垃圾桶,洗了手,沒說話,出了洗手間。
2
這個會所房間偏小,娛樂設施倒還挺齊全。
范初影從洗手間出來時,一眼就看見坐在長沙發上低首查看手機的人。
張沒走。
他鬆了口氣。
從一邊的桌上拿了瓶碳酸飲料,他知道他不喝這些,也就沒給他拿。
兀自拉開易拉罐,喝了一口,往他身旁的沙發位置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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