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見到養母 N,就見到了這個醜陋的怪物。
他意志最為薄弱時,差一點掉入這個怪物的陷阱。
它以喪心病狂的姿態橫貫在他黑白交替的童年和少年時期,又以萬劫不復的模樣詛咒了他極度渴望的母愛和溫暖家庭。
它奪走了他太多太多的東西,得到的,未曾得到的,定是要一併摧毀了,它才肯饜足消停。
如今捲土重來,它還想吞噬什麼?
5
電梯門開,張讓 K 去幫她辦理離院手續。
「可是……」
「沒有可是,」他側轉臉,斜斜看他一眼,「你已經做得很過了,還想怎樣?」
K 欲言又止,看著他往病房走去的背影,只能按照他的話去做。
其實 K 想說,他姐姐的情況很不樂觀,前天晚上跟好友在琴房時,她彈著彈著,突然推倒了鋼琴,笨重的鋼琴架壓到了她那位來不及躲開的好友身上,傷得很嚴重。她自己也歇斯底里鬧了很久。
後來就陷入了完全的精神混亂,把自己折騰得虛弱不堪,還有厭食症。
要不是沒辦法,他也不會瞞著他把她送來這裡。
6
蒼白色調的長廊,刺鼻難聞的藥水氣味,個別穿行路過的醫護人員。
張抬手看腕錶,還不到午餐時間,若沒猜錯,此時她應該是獨自一人待在高級病房。
可當他走到她那間病房外,從玻璃小窗里看過去,裡面卻還有一位醫生和一位護士。
S 穿著藍白色條紋病人服,坐在床邊沿出神。
見那位護士準備給她注射針水,張推門進去,開口阻止。
他對護士的話還沒說完,病床上的人看見了他,慌忙站起身,朝他走來。
可是走沒幾步,就突然往前傾倒,張及時抱住她,同時瞥見了她腳下的東西。
她被輕質鏈子鎖住了。
喉結滾動,張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情緒瀕臨某個邊緣,額角青筋狂跳。
轉過頭,壓著聲音讓醫生給她解開腳下的鏈子,一雙桃花眼被陰鬱浸透。
她一直沒說話,只有身體在輕微地顫抖。
醫生和護士出去之前,張讓他們順便把那條輕質鏈子帶出去。
他一看見這東西就想發火。
等其他人都離開了,病房裡只剩下他們倆人。
張不著痕跡地放開她,扶著她重新坐在病床邊上。
她仰著頭問:「你想要什麼?小裁縫還是老女巫?」
金色小卷有點亂,她碧藍的雙眼還是那麼像寶石,只是失了光采。
張站在她面前,唇線緊抿,長指攬在她腦後,輕輕把她的頭摁在自己腹部位置。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