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她組織好語言,他已經從沙發上站起身了。
「我在書房。」他扔下這句話,離開小廳,往書房走去了。
時步微張著口,什麼都沒說出來,看著他關上書房門。
爾後氣餒地坐在沙發上,瞪著眼前的果盤,無比沮喪。
難道她真的這麼笨嗎?連先生的一句話都理解不了嗎?
可是吃草莓就能幫助她思考了嗎?她怎麼感覺自己無論如何都理解他那句話呀。
7
牆上的英式古典掛鍾,已經顯示為晚上十點了。
果盤裡的草莓也被她吃得只剩下一小堆了。
不需要傭人,還強調不雇童工。
是因為她這些天表現得太像他家裡的傭人了嗎?這樣是不是惹他不開心了?
整個口腔里都是草莓的清甜氣味。
時步急匆匆地倒了杯溫白開,灌了兩口,又拿紙巾細緻地擦了擦嘴,怕自己嘴角殘留有水果汁液。
做好了萬全的心理建設,她才輕手輕腳走到他書房門前,用標準的節奏敲門。
「進來。」
旋開,門縫由小變大,固定在某一個寬度。
她站定,夾在門縫間,小聲說:「先生,我想明白了。」
坐在辦公椅上的人輕「嗯」一聲,翻著手裡的工作文件,沒看她。
「我以後,會自在一點,」她壓著聲音清了清嗓子,「會……努力跟容姨一樣,不把自己當傭人。是……要這樣嗎?」
「不是。」
時步懵了,愣在門口,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出去,繼續思考。」他全程都沒看她一眼。
幫他關上門,時步苦著臉回到小廳的沙發上,繼續吃剩下的草莓,琢磨他那句話的意思。
先生是在解釋他收留她的原因嗎?
可是那更像是在排除可能,而不像是解釋啊。
那他是要讓她明白他收留她的原因嗎?
可那到底是什麼啊……
容姨跟她說過很多跟先生有關的事,一有空就給她說。
但時步不敢斷言自己很了解他,她跟他說過的話甚至沒超過三十句。
他收留她,是因為容姨吧。
這個,她從一開始就知道的呀……
為什麼還要她想明白?不能給她留一個自欺欺人的假象嗎?
讓她偶爾沉浸在:他是為了別的什麼才幫助她的——這種假象里。
儘管很荒唐,但是,就,偶爾讓她幻想一下也不行嗎?
再次敲他書房門,裡面傳來他那聲「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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