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川剛剛九死一生從懸崖上下來啊!按往常的習慣,明天又要走那樣的險路,大晚上不讓人睡覺,還讓人跑去城裡請大夫。這老頭,是生怕兒子摔不死是吧?
「我腿有點疼,回來的時候崴了一下,舊傷復發了。」顧秋實裝模作樣的嘆氣,「剛打姐夫的時候又扯著了。再不歇,明天我可能沒法出門。」
「那你趕緊去睡。」於梁氏來說,再沒有什麼事比賺錢更要緊。女婿痛呼聲還這麼響亮,應該沒有性命之憂,大夫來得早點和遲點都沒什麼區別。
顧秋實回去睡了。不過,他本身覺淺,院子裡一整晚都鬧哄哄的,周大川的姐姐玉琴得到消息趕了回來,甚至連盧松林的爹娘都到了。
他們把盧松林弄進了屋,聽了大夫的話後給他敷藥。
因為渾身上下的傷處很多,藥敷了近一個時辰,期間盧松林叫得跟殺豬似的。哪怕就是一頭豬睡在隔壁,也會被吵醒。
周玉琴在知道男人是被弟弟打的後,立刻就要跑來找弟弟算帳。只是被周家夫妻給攔住了。
天蒙蒙亮時,院子裡終於安靜下來。不是他們睡了,而是梁氏給親家煮早飯,盧母也去幫忙。
男人坐在一起,沒有那麼多的話說。折騰一晚上,大家都累,顧秋實聞到飯香起床的時候,盧父已經在院子裡的石桌上打瞌睡。
「周大川,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想讓我守寡?」
周玉琴雙手叉腰,滿臉兇狠地質問。
顧秋實打了個呵欠:「你都不知道那個混帳昨天晚上有多凶,他對爹動手啊。既然娶了你,跟你生了孩子,那他不算是爹的兒子,至少也是半個兒子吧,怎麼能這樣對待長輩呢?要是爹沒有生我,那挨打也就挨了,當著我的面打我爹,他怕是跟天借了膽子!」
說到這裡,他反問:「你知不知道他在外頭幹了什麼?他跑去找花娘,甚至還在帶著你上街的時候,把你撂在茶樓,自己一個人去找花娘逍遙!」
這件事情周玉琴昨天晚上已經聽爹娘說了,不過,當時盧松林痛得厲害,盧家夫妻連連保證兒子不是那種人,又說如果他真幹了這種事,會好好教訓兒子,給她一個公道。
周玉琴看到男人已經悽慘無比,又見公公婆婆態度這樣好,心頭的怒氣已經散了。
「那又如何?」
顧秋實聽到這句問話,瞬間就笑了:「以後我要再管你的事,我就是豬!你就是被他打死,我也會假裝看不見的。」
他說這話時,嗓門刻意拔得老高,左鄰右舍的鄰居都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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