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來就是白眼狼,要你的時候你永遠都不在。」
顧秋實皺了皺眉:「大哥兩次進山,兩次遇上危險,我還能站在這裡,不是我沒遇上危險,而是因為師父教得好,再加上我有點運氣。我的銀子不是大風颳來的……我知道你討厭我,但也別太過分,再說難聽話,我就不管他的死活了。」
廖母閉了嘴。
她這輩子生了二子一女,最疼愛的是長子,女兒已經和她離心,昨天女兒得到消息趕回來後,留下三兩銀子。當時女兒因為懷有身孕的緣故,聞不得血腥味,一進這個院子就不停的嘔吐,女婿很快就趕過來把人接走,看那樣子,除非家裡辦喪事,否則,人多半不會再回……當下有規矩,有孕的女子不好參加白事,對孩子和死者都不好,興許,等兒子離開,女兒也不會回來。
也就是說,廖母唯一能夠指望的就是小兒子。而她也清楚,小兒子是幾個孩子裡最靠譜的,上一次她能站起來,還是小兒子找的偏方。
沒多久,大夫就到了,仔細查看過後,說了和其他大夫一樣的話。
顧秋實付了診費。
廖文杰苦笑:「三弟,大哥對不住你。總覺得你……覺得你手頭有銀子,我們不花,你就不會主動拿出來……」
「你在外頭幫了那麼多的人,對我從來都不心軟,好像我為家裡所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顧秋實伸手指了指胸口,「我是人,是血肉之軀,會難受會失望!」
廖文杰啞然。
他呼吸越來越微弱,又扭頭看向廖母:「娘,退了婚事,讓四福再嫁吧。」
廖母眼淚撲簌簌往下掉:「兒啊,你別丟下娘……你不在了,娘怎麼辦?」
廖文杰苦笑:「三弟,以後爹娘就交給你了。」
顧秋實看著他 ,忽然問:「我想知道上一次我們遇上狼群之後,你為何偷偷回家而沒有想法字救我?」
「我心裡很怕。」廖文杰嗓子裡開始冒血沫沫,「我對不住你。」
只是一句對不住麼?
廖文宇可是實實在在被狼群吞吃入腹了啊。
廖文杰呼吸越來越粗重,外頭又有人敲門,這一次來的人是四福,她一身素衣,看著床板上的人,問:「你打算把我丟下?」
「對……對不住。」廖文姐滿心懊惱,「要不……你以後為我守著吧,嫁過來之後和爹娘一起過日子,三弟會照顧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