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實:「……」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又開始大包大攬了。
他如今還沒有開始做生意,明眼人都知道,他所有的銀子都是從山裡找來的。廖文杰自己都在大山里丟了命,沒想著在臨終之前勸弟弟不要再進山,反而還想給廖文宇找事。
四福走不了路,對於普通人家來說,誰攤上她都是一場負擔。還是一眼望不到頭的那種。
「我拿什麼來照顧她?」顧秋實出聲,語氣譏諷,「我自己都靠著進山養家餬口,你明明知道山裡有多危險,我都想再去兩次就收手,以後再不進山。你可倒好,生怕我死不了,多養一個人要多花多少銀你知不知道?」
他情緒激動,四福忙道:「你不要吵,我從來沒有想過讓你養著。」
顧秋實擺擺手:「這跟你沒關係!廖文杰,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方才給我道歉,我還以為你臨終變好了,想起來了我的好,終於對我有幾分兄弟情誼,可一轉頭,你又為我找麻煩!你是真怕我壽終正寢是不是?」
「不要吵了,你大哥都要死了,你還這麼大聲。」廖母聽到小兒子的指責被扎了心,因為她自己就是一個大大的麻煩,上一次勉強站起來後還沒得意幾天又倒下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下半輩子還能不能站的起來,大兒子一死,她只能指望小兒子。可聽小兒子這話,好像在嫌棄她似的。
「你讓他好好走,之後的事之後再說。」
廖母也不想讓自家多一個癱子,看了一眼四福:「這天底下還是講道理的人多,四福一家子看著就明理,不會真的讓你照顧她的。四福,你說是吧?」
四福低下頭,她知道自己這兩條腿容易惹人嫌棄,卻沒想到廖母連面上的功夫都不做,她不想在這兒聽別人陰陽怪氣,側頭看向推自己過來的小姐妹:「菊花,帶我回去吧。」臨走前,她將掛在腰間的玉佩解下來放在廖文杰身上,「我們倆的婚約還是算了,你好好養病。」
這時候退親,會落下一個忘恩負義的名聲。旁人眼中看見的是廖文杰不嫌棄她腿瘸也要和她定親,結果才定下親事幾天,廖文杰受傷了她就退親……說難聽點,這人死了她照樣議親再嫁,沒有人會說她閒話,而她卻連這兩天都等不得,實在太過薄情。
四福知道外頭會有的傳言,卻還是決定這麼做。名聲盡毀她也認了!
廖母心裡不是滋味,抓著那枚玉佩:「四福,我也不想逼你,可……我們家真的已經很難了,再也養不起你。」
廖文杰閉了閉眼:「娘,我不許你趕她走。」他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累得氣喘吁吁,還不怕身上疼痛,努力握住母親的手,「她是我未婚妻!我走了後你們得照顧她!答應我,答應我啊,否則我會死不瞑目!」
廖母心疼兒子,臉上的淚水滾滾而落,眼看兒子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努力弓起身子,她只能流著淚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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