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從和車夫都是太夫人江氏安排的,不能保證他們對顧秋實絕對忠心,但這二人絕對不會做對他不利的事。
上輩子顧秋實成親,車夫河叔還勸了勸,只是顧秋實念著自己已經和周盼盼躺在一張床上,他不想讓後娘為難,也不想被周盼盼那個爹毀了名聲,再說了 ,反正他也要娶妻嘛。還有,爹和後娘都說過,周盼盼很能幹,是個踏實的人……他信了。
河叔和隨從墨汁正在用早膳 ,看見顧秋實進門,兩人立即起身。
「公子,可是有事?」
這麼早出現在此,絕對是出了事。
顧秋實擺擺手:「就是有點餓,想喝點粥。」
何府不是公爵侯府,卻也是在京城中傳承了幾百年的家族,如今的當家人的朝廷戶部尚書,並且還是太師的女婿。沒到一手遮天權傾朝野的地步,但攻和王爵都會對其客客氣氣,輕易不會得罪。
都說宰相門前七品官,這兩位出自何府,每月的工錢都不少,平時的衣食住行不差。到了這個小鎮上,自然是住鎮上最繁華的酒樓。
對於酒樓東家而言,這二位就是貴客。他們要的東西,沒有也得有。
顧秋實一說要喝粥,墨汁急忙去要,後廚剛好就有熬好的,不過是白粥。
喝了太多的酒,胃裡空空,此時攪著疼。顧秋實一碗粥下肚,感覺好了許多,想了想道:「幫我也要一間房,晚上我回來住。」
河叔聞言,著實鬆了口氣:「公子總算是想通了。我和墨汁住在這裡,夜裡都睡不安穩,總怕公子出事。」
這小地方民風還算淳樸,顧秋實不覺得自己會出事,再說他是住在家裡,院子裡還有那麼多人呢,能有什麼事?
但一切都是他想當然。
墨汁接話:「是啊是啊,公子連護衛都不帶一個,哪兒能讓人放心?」
「不會有人傷害我,你們放心吧。」顧秋實頭還有點暈,「拿點解酒藥來。」
墨汁急忙去取。
吃完了解酒藥,顧秋實清醒了幾分:「墨汁,從今天起,你跟著我吧。對了,再帶上兩個護衛。」
他怕這些外人的存在影響了一家團聚,而事實上,他離家多年,那些所謂家人壓根就不再拿他當家人,所有的親近都是算計。
他傻乎乎撞上去,剛好入套。
墨汁大喜:「是。」
顧秋實上了樓,洗漱一番,換了衣裳後才下樓,昨天的打扮是儘量低調,今兒完全不遮掩,不光衣料華貴,身上的各種配飾都帶上,就連扇墜子,都是一枚剔透的玉。
原先在經常,顧秋實只是何府的一個遠房親戚,也得了個如玉公子的稱號。
他從樓上下來時,大堂里的眾人都停住了手中的動作。
而一步踏進酒樓的周知也呆了呆,反應過來後,心中的酸水壓都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