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上沒穿隊服的那幾個少年,畢沐能一一辨認出來,其中一個還是上次帶她參觀了俱樂部的那個男孩。
也不知道寢室同胞們坐在哪一排,她們不會怪她拋下組織吧?
畢神到底在玩什麼遊戲?為什麼不抬頭看看他的隊員們的比賽?
一般……主教練不是應該特別關心自己帶的棋手們的表現麼?可是他好像從頭到尾都沒看過他們一眼……
想轉身往後面看看同胞們在不在,又怕被身旁的人發現她不專心看比賽。
好吧,畢沐承認,自己實在無心認真看比賽。
賽時過半,BU俱樂部的棋手的分數遙遙領先,只等最後一輪決賽。
3
畢沐實在有些百無聊賴了,悄悄從背包里摸出自己的手機,把手機里的軟體都翻了一遍,好像也沒什麼好玩的。
畢沐,你真是個無趣的人。
她暗暗唾棄著自己,心中的沮喪和自卑在悄然滋生。
心理學家講,人開始覺得自卑,是因為開始想要變好。
可是她從第一次看見畢神時起,就已經開始自卑了,這麼些年也沒見得變得有多好。
中學時念書那麼用功,爸媽還以為她上進心爆發。其實才不是,她只是希望有朝一日真正站在畢神面前時,不再是以小孩的身份;希望自己在他面前可以說話不結巴、目光不躲閃、行為不逃避,可以一切都按自己的心意來。
可是沒用。
考進名校,學了些課外技能,性格修煉得那麼平和安靜,做著一切自認為有意義的事。
還是不行,還是自卑,還是覺得沮喪。
就像現在這樣,坐得那麼近,卻沒有開□□談的勇氣。
連自己的心意,也不清楚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
『堂叔堂叔』地叫下去,都快變成真的叔叔了。
畢神對她的態度當然沒有糟糕到要用『冷漠』來形容,但是她知道自己被當成了小孩,跟幾年前闖進他公寓裡的那個小女生沒什麼兩樣。
那麼,畢沐,你到底是不是小孩?
想不想被當做小孩?
她自己也不知道。
算了,她的簡單腦瓜子不適合想這麼深奧複雜的問題,還是放棄吧。
畢沐點開Q.Q,看見聯繫人一欄里「我的神」三個字,下意識地舔了舔下唇,一手拿背包掩住手機,側著身子去看背包低下的手機屏幕——給他發信息。
十秒,十五秒,三十秒,快一分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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