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招呼了人就要往街旁的餛飩鋪子去,卻冷不丁地被人撞了一下,等那領頭的握住了那人的手臂,才忽然發現此人正是方才巷子之中的那個老伯。
「你……」
「哎喲哎喲軍爺真是對不住,老朽實在是沒瞧見軍爺,這才不小心撞上了,還請軍爺饒恕老朽……」
領頭的還不至於和一個老頭計較,方要說沒事,就感覺手中被塞了一張紙,他頓時一愣,抬頭看向那老伯。
可那老伯卻好似半點破綻都瞧不出一般,只是連聲求饒,就連後面跟著的兵吏都看不下去了,勸道:「讓他走吧,這麼大歲數了,和他計較什麼?」
領頭的深吸了一口氣,揮手道:「走吧走吧走吧。」
可手上卻將那紙條握緊了。
——
「沈公子,就是前面的巷子。」
夜露深重,沈瑞耳尖只覺著一陣涼,但他卻好似渾然未覺般,只是跟在兵卒身後往前走。
「查清楚了?」
「是,已經暗中問過那傳消息的老伯了,那院子已經很久沒有人了,一個月前才忽而住進了人,前些日子更是緊閉院門,但老伯的確是看見了一個小太監進去了。」
「周遭的幾乎人家說的也大差不差,只不過先前大都只關注近些時日,才始終未能找到線索。」
沈瑞哼笑一聲:「一個月前?看來準備得夠早的。」
「走吧,今日定然要將殿下帶回宮中。」
四下都是寂靜的夜,只有野貓路過的時候,才偶爾發出一點叫聲,但在這巷子之中都已經是早就聽慣了的聲響。
眼見著沈瑞帶來的幾個侍衛用貓叫彼此傳遞了消息後,原本的那些兵卒頓時瞪大了眼睛。
小院一如白日來時那般寂靜,可兵卒們卻很清楚,周遭都已經圍滿了人,決不允許賊人逃脫。
江尋鶴握了握沈瑞的手掌,帶著些安撫的意味。
旁邊的兵卒只覺著自己好似看見了什麼,可等他再搓了搓眼睛去看的時候,便都被披風遮住了,半點也瞧不見,好似方才的就都是他自己個兒的錯覺般。
沈瑞看著緊閉的院門忽而開口道:「動手吧。」
原本潛伏在牆頭的侍衛頓時跳入院子之中,四周火光大盛,將巷子都照亮了大半,恍如白日。
景王留下的守衛並不算多,只是他們原本就在院子之中設置了諸多機關陷阱,而今闖入便覺著棘手。
但好在準備的兵卒足夠多,便是用人數來填,也是足夠了。
而今守在院子之中的都或是直接殺了,或是卸了下巴看管起來,兵卒侍衛們都一點點將屋子僅僅包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