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准了。」
——
「你看看這些人,連芝麻大小的事情都要來問孤。」
在一旁看著閒書的林長風面前被丟了一本文書,微微抬眼,就能看見帝王緊皺的眉頭。
「陛下,臣如今不適合看這些文書了。」
他已經不再是丞相,甚至是罪臣,若是被人知道了,怕是連顧曄澤的威嚴都要被撼動。
試問有哪個好皇帝,會把一個意圖謀逆的罪臣藏在宮裡。
「怎麼不適合?你不想呆在孤的宮裡,那總是要回到前朝的。」
顧曄澤說出的話卻讓人不理解。
「......陛下是什麼意思?」
聽到林長風的詢問,顧曄澤合上了手中正在批閱的文書,走到林長風身邊在長椅的一側坐下,身體向前傾了一些,整個人掛在林長風身上,不在意的伸手點了點在青年手中合好的文書。
「孤知道你怨孤,孤知道錯了,嗯?」那雙一向薄情的眼中帶著那麼一點點的討好,「等孤
處理好沈傑,你和林家那幾十口人,都能回到一開始的位置。」
「孤這樣安排,你可會開心?」
顧曄澤平靜的話語中藏著讓林長風不知所措的信息。
他沒理解錯的話,顧曄澤的意思是,要殺了這個世界的主角攻,然後讓他這個早就該下線的炮灰重新做回那個高高在上的丞相。
「......陛下切莫胡言,鎮南王乃是朝中重臣。」
手中的文書就像是變成了燙手山芋,林長風鬆手讓那文書落在桌面上,再沒去碰。
「孤不在乎,又不是沒殺過。」
顧曄澤笑出聲來,「林長風,你敢信嗎?孤早就活過一輩子了。」
帝王再一次談起這個話題。
「上輩子,孤賜死了你,因為你總管著孤,讓孤覺著自己不像是皇帝,還像是無權的皇子,
所以孤聽信的那些人,一杯毒酒賜死了你,連收屍的人都沒有,囫圇把你丟到荒郊野嶺去,連骨頭都沒留下。」
顧曄澤靠在林長風身上,狀似閒談,但卻伸手將林長風的手死死扣住。
「陛下又糊塗了。」
林長風這樣說,「人活一世,其餘種種,不過是鏡花水月。」
「是嗎?你先前不是說不知神鬼學說嗎?」
「臣確實不知,但,眼下臣只需要讓陛下歡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