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呆愣的常華沒有動彈的意思,林長風挑眉也不再糾結什麼,抬手扯下了束髮的綢帶,作勢要脫下外袍,而後不意外的發覺那一直有些呆板的機關人猛地扭過頭,他唇角勾起笑。
二十歲的青年常年學習騎射與劍術,雖算不上多麼孔武有力,但也是寬肩窄腰的健壯身軀,林墨柳被稱為皇城第一美,那麼作為她胞弟的林長風自然不會是差到哪去,若不是林家勢大被先皇忌憚不敢隨意結下姻親,怕是門檻都要被說媒的人踏破。
「常華,看來你是很喜歡待在我這臥房。」
端著一副浪蕩子的腔調,一直木木的常華倒是招架不住連連後退,林長風趁熱打鐵:
「是喜歡本世子這間屋子,還是喜歡本世子這個人?」
他挑眉,看著常華後退到徹底雙腳踏出門外,便猛地將門合上,還不忘告訴被他關在外頭的人一句,偏房在何處,林長風靠在門上等了半炷香,才聽見咔噠咔噠的腳步聲離去。
確保人離去了,才慢慢走回床榻前,期間不經意的掃過銅鏡,或許是因著站著的位置不同,他第一次看見鏡中折射出牆面的樣子,平整的很,卻有些說不上的奇怪,微微皺眉回頭看去,卻發現那被反射在鏡中的牆上原是掛著一把長劍。
扭頭看回鏡中,那牆面上卻是乾乾淨淨。
他伸手取下那把長劍,用力想要拔出,卻分毫未動。
就如同澆築了鐵汁封死一樣。
——
林府門外一如往常安靜,卻在下一刻傳出碎裂的聲響。
被折斷撕碎的紙片與木片從天上洋洋灑灑的飄在緊閉的大門前,連叼著繡球的石獅子都好像
活過來一樣,碩大的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天上,直到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夜空,月白色的長衫格外顯眼,伴隨著那些紙紮人的碎片落在林府門前。
顧長華搜尋了許久,才找到這處被結界藏起的地界,難怪他在這夢魘里按照當年的記憶搜尋了數日都未覺察到林長風的痕跡,原是被人徹底藏了起來,藏在了夢魘中的魘里,這樣想著,顧長華就要伸手破開林府的大門。
卻被人措不及防的施法擋開。
上一次看見這個女子是什麼時候,是多久之前的事情,顧長華已經想不起來了,他作為作者的時候,就未將過多的筆墨著眼於反派的陣營,至多寫出他們該死的死,該降的降,哪怕數年前將林墨柳復活為魘,他也沒記起這個女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