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子瑜沉默著,凝望著厲冶。
或許應該好好的詢問,但是卻發現意外的有些問不出口,似乎是本能的有些畏懼。
直覺告訴他,一旦聽到了一切,或許他的人生會就此發生巨大的變化。
如果說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異常都是厲冶在搗鬼,可是昨天江初禾和石峻都那樣暗示了,厲冶也明明聽到了,甚至他都表現出了要去學校的意願,那厲冶今天所做的,那就是一意孤行,或者屢教不改。
或許比他想像中的要更加堅定。
但是……
汪子瑜想到了江初禾當時當機立斷的將他推開的動作,以及蒼白著臉色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模樣,終於深吸了口氣,道:「江初禾會沒事嗎?」
厲冶始終看著一旁,卻回應了汪子瑜:「會。」
「你怎麼知道?」汪子瑜回問。
厲冶沉默了。
「你不打算讓江初禾死是嗎?」汪子瑜再次問道。
厲冶又是沉默。
在這種時候的沉默就和承認沒什麼區別了啊,汪子瑜雖然覺得荒謬無比,但是現在他不得不去正視這個問題。
汪子瑜抓了抓頭髮,突然問:「你有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
厲冶依舊沉默。
汪子瑜這段時間也很能適應這種沉默了,一旦厲冶不想說什麼的時候這樣的沉默就會如影隨形,根本沒有半點突破的可能性。
但是今天,汪子瑜下定決心一定要,一定要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江初禾的危險和石峻的忠告還是刺激到了汪子瑜,雖然覺得一切的事情都太過荒謬,他也得知道。
「你和我說,我不想聽別人說,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
汪子瑜很堅定的告訴厲冶,並且充分的表達了自己的決心,可厲冶無動於衷。
汪子瑜突然扯著厲冶的衣領,強行掰著對方的臉讓那張帥氣的臉對準自己,大叫:「你和我說話!我要聽我想聽的!你把你知道的但是我不知道的告訴我!!」
厲冶固執的沉默,雖然面對著汪子瑜,但是眼睛斜向了一旁。
汪子瑜乾脆自己跟著厲冶的眼珠轉動,厲冶看哪裡他在哪裡,厲冶凝視了汪子瑜半晌,閉上了眼睛。
汪子瑜差點給氣笑了。
這不就是在說有鬼嗎?這簡直是光明正大的說有鬼了好嗎?根本不用任何猜測的好嗎?!
「你今天是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汪子瑜舉起了拳頭試圖武力制服。
「你快說,你快說啊啊啊啊!」汪子瑜扯厲冶的衣服前後不斷搖晃試圖讓厲冶頭暈吐露真相。
「你今天如果不說我就不起來了!!」汪子瑜躺在地面上試圖用撒潑打滾的方式讓厲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