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自有意志,自成反應。竟渾然不顧她的理智,早已因屈辱而無聲尖叫!
不知多久,他終於悠閒自得地將所有系帶系好。
只是他全程都將他自己控制得極好,只允許衣物與她摩擦而過,而他的指尖半點都沒碰到過她的身子。
穿好之後,他還是伏在她耳邊,沙啞著嗓子提醒她:「……等爺當了家主,必定好好疼你。」
春芽嘶聲吸氣。
真想吼出來:是的,她是曾經想的,做夢都想的!
可是現在,她不想了,再也不想了!
她壓住心底的厭惡,面上綻開嬌媚無敵的笑靨。
「……奴婢盼望已久。到時,只望三爺能憐惜奴婢,輕一點。」
雲晏呼吸果然猛地變濃,一雙眼緊緊盯著她,貪婪得像是現在就按捺不住想要吞噬了她!
不過他自己隨即攥指成拳,退後兩步,隨即又變回了從容自得的模樣,撫著扳指輕笑。
「從五歲為揚州瘦馬,這十年你果然沒白學。就這麼一句話,連爺都差點把持不住。」
「將你的本事用給他去!爺相信,他必定為你,僧衣墜地。」
春芽緩緩抬眼,冷冷看著他。
心下無聲說:你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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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芽回到「明鏡台」。
彎兒早在門口候著,見她回來,忙奔上來扶著。
「家主說了,叫我在這兒等著姐姐。若是姐姐回來,便叫姐姐立即去正堂見他。」
春芽垂了垂眼:「家主可是有急事吩咐?」
彎兒搖頭:「姐姐是被佟夫人『請』走的,家主必定是擔心姐姐吃虧,便總得看見姐姐安然無恙,他才能放心。」
彎兒也仔細打量春芽一眼,當場便是驚呼:「姐姐這脖子上是怎了?」
彎兒說著,從懷中掏出掌心大的小銅鏡來給春芽看。
鏡中,春芽脖子上全都是星星點點的紅色斑點。
她自己知道,那是真真實實地窒息過的證據。
也唯有起了這樣的斑點,才能證明雲晏那一刻是認認真真想要掐死她的。
她雖說明白,雲晏那一刻需要證明給佟夫人看;但是話又說回來,誰又能說他就真的沒想掐死她呢?
倘若之前那一刻,佟夫人沒叫停呢?他難道就真的想這麼掐死她!
春芽努力笑笑:「沒事。興許是叫涼風吹了,起了風疹吧。」
春芽能這麼騙過年紀小的彎兒,卻明白是唬弄不過雲毓的。
於是在雲毓面前,她唯有垂淚說出實話。
「……奴婢到佟夫人面前,沒想到三爺後腳來了。三爺因為阮姑娘的事,記恨奴婢,這便想活活掐死奴婢。」
雲毓眼神一冷,忍不住伸手過來,指尖輕撫上春芽頸側。
因為他的碰觸,她頸側脈搏突然跳得如同小鹿騰躍。輕巧又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