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屬下得令去辦了,陸輕染和白景川分開的時候,見他欲言又止,於是問他有什麼事。
「姑母她,她來京了。」
陸輕染微怔,隨後疑惑道:「她沒有回白家,那她去哪兒了?」
「她在外面租了一間農院。」
陸輕染見白景川眸光閃爍,心思轉了一轉後瞭然:「她和陸婉柔母子在一起。」
白景川嘆了口氣,「是,陸婉柔到底是姑母養大的,她對她終是無法捨棄。」
陸輕染聳聳肩,「我不在意的。」
她對白氏早就沒有了期望,自然也就沒有失望,甚至於她聯手陸婉柔對付她,她都一點不會傷心。
回去的時候,陸輕染見一個衣衫破舊的小姑娘跟在一個侍衛後面往後院走。她瑟縮著肩膀,瘦瘦小小的,猶如驚弓之鳥。
這幾日在外面,她定然吃了不少苦。
陸輕染微微嘆了口氣,正打算轉彎,那小姑娘這時摔了一跤。這一下摔的脆實,小姑娘疼得皺起眉頭,但卻不敢耽擱,慌忙起身,卻再次摔回地上。
她膽怯的看了一眼那侍衛,那侍衛也有些手足無措,畢竟是小姑娘,他也不好做什麼。
「等等。」
陸輕染走上前,「先別動,你可能崴到腳了。」
那小姑娘看到她,又縮了縮身子,然後低下頭去。
陸輕染轉上廊子,走到那小姑娘跟前蹲下,「別怕,我是大夫。」
她先安撫了小姑娘一句,然後抓住她腳腕,先試著活動了一下,接著猛地一接。小姑娘疼得低呼一聲,但嚇得又趕緊閉上了嘴巴。
「沒事了,你起來走走看吧。」
小姑娘又怯怯看了她一眼,然後半信半疑的站起身,試著動了動,確實不疼了。
「謝謝……」她小聲道。
陸輕染笑,「你不用害怕,我們不是壞人。」
小姑娘低著頭,還是不敢說話。
「裴安,你認識對吧?」
提到裴安,小姑娘趕忙抬頭,「安哥真在這裡?他怎麼樣了?」
「他沒事。」陸輕染說到,頓了一下,她又道:「當初是他讓你逃跑的嗎?」
「嗯。」
「為何要逃跑。官府帶你們去府衙只是問過話而已。」
小姑娘抿了抿嘴,道:「抄家那天,有個年輕的官差將我托到廊廡下面,對我……好在這時安哥路過救了我。那官差說我不識好歹,等到了府衙可就不止他自己,還要伺候他那些兄弟們……」說到這兒,小姑娘嚇得哽咽起來。
「安哥說他們這是知法犯法,那官差就笑他天真,說官衙那種地方才是最不講律法的地方。我當時害怕極了,然後安哥就掩護我偷偷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