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做好了被他劈頭蓋臉數落的準備。
薄御白不由反思,他從前是不是真的從來沒認真聽過她講話?才讓她現在完全失去了和他溝通的欲望。
這個認知,讓他有種從萬丈高空下墜的失控感。
手僵硬的抬起,把錄音筆放在床頭,緩了口氣,正要說話,江鈞在外面敲了下病房門,詢問道:「老闆,方便我進去嗎?」
他面色不太好的道:「進!」
江鈞察覺到氣氛不太好,沒敢往裡走太多。
站在門口,背靠門板的道:「老闆,搶走沈小姐錄音筆的人抓到了。」
沈煙激動的起身問:「他說了什麼,我的錄音筆是不是被他掉包了?」
江鈞:「對方是娛樂記者,最近在挖當紅小花曲靜一背後的金主,他同行朋友的手裡剛好有相關物料,便從朋友那買了過來。」
「對方把錄音筆放在了體育館的儲物櫃裡,他下午去取,看東西被沈小姐你拿走了,才會動手。」
沈煙臉色陰冷的道:「簡直是胡說八道!我從儲物櫃裡拿出錄音筆的時候內容我聽過了,完全不是娛樂物料!他身上肯定還有一支錄音筆!」
江鈞:「保鏢搜了他的身,並無沈小姐你說的第二支錄音筆。我們也核實過,那個男人所說的確實是真。」
沈煙眼淚在眼圈打轉,氣的渾身發抖。
差一步!
就差一步!
她不信喬鶯鶯會有這麼大的本事能把事情圓的如此天衣無縫,一定是有人在背後幫她!
而心無條件偏向著喬鶯鶯,又可以隻手遮天的人只有……
沈煙回頭,目光涼颼颼的看向病床上的薄御白。
「你什麼眼神,懷疑我?」他不虞的道。
「我有說話嗎?不過是看了一眼薄總而已,」沈煙說著,扯著唇角哼笑了兩聲,「您心虛什麼?」
薄御白寒著臉斥聲:「狗咬呂洞賓!」
沈煙冷淡的道:「我是不識好人心。所以希望薄總下次再偶遇我落難,千萬別出手相助。我在此,提前謝過了。」
薄御白:「……」
火藥味濃的嗆人。
江鈞清了下嗓子:「老闆,您有其他吩咐嗎?」
薄御白十分不爽沈煙的對他質疑的態度,沉聲命令:「去把那人帶過來,我要親自問清楚!」
「是。」
江鈞應聲離開。
薄御白掖了沈煙一眼,「你留下等著!」
等就等。
沈煙轉身坐在了靠窗的沙發上。
二十分鐘後,江鈞帶著個男人走進來。
對方理著寸頭,身形偏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