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東西時帶著口罩,沈煙沒看清他相貌,現在口罩摘了,露出張坑坑窪窪典型內分泌失調的臉。
一見到薄御白,男人雙腿前屈,撲通跪下了。
「薄總!害您出車禍真不是我的本意,求您放我一條生路,求求您了!」哐哐磕了好幾個頭。
「我還沒死,就算死了也輪不到你在我墳頭哭喪。」薄御白聲音冷的掉渣:「起來,我問你幾句話。」
男人夾著腿,不敢多磨蹭一秒爬起來,駝著背瑟瑟發抖的道:「薄,薄總?」
「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沒有人,真的沒有,我今天下午就是去取……」
他打斷道:「同一套說辭我不想聽第二遍。」
男人明顯無措,「可我說的都是實話。」
薄御白看了江鈞一眼。
江鈞會意的上前提溜小雞崽一樣的把男人提溜到床頭,和薄御白相距不到十厘米,好像動動就能不小心碰到這尊大佛。
男人嚇得魂都要散了:「薄總我,啊!啊啊!」
薄御白拔掉了左手背上的針頭,慢條斯理的戳進男人手背上的皮肉,刺入了血管。
江鈞按著男人,不讓掙扎。
薄御白慵懶的向後靠到床頭,修長的手指撩起輸液管,把藥液的流速調到了最大。
「再問一遍,誰指使的你……是我嗎?」他掀起眼皮,看向了沈煙,不溫不火的模樣讓沈煙毛骨悚然。
男人心底防線崩塌,全靠著江鈞按著他給了他支撐點才沒滑跪下去。
怕真的沒命,不敢再說謊的道:「是,是沈天鳴,是沈天鳴沈總讓我做的,我錯了,我不該財迷心竅,薄總饒命,饒命啊!」
「真正的錄音筆在哪兒?」
「扔了,」男人舌頭都要捋不直了,臉色漸漸發青:「沈總讓我拿到東西就毀了……」
看著是問不出別的東西了,薄御白拔了針管,面無表情的道:「送他去搶救。」
「是。」
江鈞拖死豬一樣把人拖了出去。
沈煙冷汗淋漓,識時務的起身,道:「對不起薄總,我不該不分青紅皂白的誤會您。您大人有大量,別和我一般計較。」
薄御白從鼻間發出一聲輕嘲:「哼。」
沈煙:「……」
氣氛正僵持時病房門被大力推開。許蓮急色匆匆的趕來:「御白,聽說你出車禍了,沒事吧?」
注意到沈煙的存在,女人的嘴臉從慈母變得尖酸刻薄:「你個不要臉的賤人,都離婚了,還不放過我兒子,給我滾出去,滾!」
第47章 薄御白罕見的維護
沈煙:「我本來也沒打算多呆。」她說完,神情冷漠的越過許蓮,推門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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