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後還有排防護欄,可薄御白不怎麼放心,正面用手環著她的身體。
他的手掌熨帖在沈煙的脊背上,這種事沒有抱在一起,卻能感受到對方存在的接觸要比抱在一起還曖昧。
風聲過耳,沈煙總覺得她應該說點什麼,打破這種曖昧的氛圍。
「薄御白,要是沒有我,你和沈薔之間會發展到結婚的地步嗎?」
「不會。要是沒有你,沈薔是誰我都不會知道。」
他之所以會跟沈薔有聯繫,純粹是因為沈薔的妹妹沈薇和陳家有關係而已,他想利用這層關係,也跟沈煙有一絲一縷的牽扯。
「你怎麼突然說起她了?」薄御白腦子轉的極快的道,「你在酒店碰到沈薔還是碰到了沈薇?她們有誰找你麻煩了嗎?」
「你現在對我的態度跟當年對喬鶯鶯的態度一樣。在意一個人的時候,好像稍微的風吹草動,就能讓你為之大動干戈。」
喬鶯鶯這個名字,光是聽到,薄御白就很惱火。
他不想把對喬鶯鶯的厭惡情緒撒到沈煙的身上,提了口氣,說:「煙煙,我實在沒辦法改變過去,但是我真的從來都沒有愛過和碰過喬鶯鶯,我當年對她的情感皆源於恩情和愧疚。」
別人喝了酒,會情緒激動,沈煙恰恰相反,喝了酒的她對這些往事,反而能達到一種從所未有的平靜。
「你對我現在也是愧疚,還有想得到又沒得到的不甘。」
薄御白苦笑:「要只是這樣就好了。」
愧疚可以靠金錢彌補,不甘可以不擇手段的得到。
可他要的不是這樣,比起他自己的感受,他更在意她的感受。
沈煙垂下頭,閉了閉眼,隨後開口道:「喬鶯鶯這些年過得怎麼樣?」
薄御白拿捏不准她是什麼想法,又不敢有隱瞞,如實道:「你當年墜海,我第一時間的想殺了她讓她陪葬,但又怕她髒了你輪迴的路,就先找人折磨了她一番。
「之後我每天都生不如死,我就不想給她痛快了,讓人把她丟在了大山里沒管她,後來許蓮把她從山裡接了出來,我斷了許蓮的經濟來源,沒再管她們。」
喬鶯鶯和許蓮當年被薄御白慣成什麼樣子了,讓她們捉襟見肘的活著,確實是比殺了她們還令她們難受。
沈煙笑了笑:「喬鶯鶯她徹底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可她得到的懲罰就只是沒辦法過光鮮亮麗錦衣玉食的日子了。我卻總要在她的過錯中反覆掙扎。」
薄御白頓了頓,沈煙繼續道,「你剛說我要懲罰,懲罰你就好了,別跟自己過不去。這話細想想還挺有道理的。」
沈煙醉眼朦朧的扯住他的衣領,嬌氣的道:「薄御白,車裡太悶了,我不想坐車,你背我回去吧。」
這種事哪裡是懲罰,說是獎勵都不為過。
「好。我背你。」他怕她冷,脫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之後把她的手扯到他脖頸上,背過身子將她的兩條腿勾在自己的臂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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