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左右張望,屋內沒留人,想是蘇遮月與新來的婢女們沒那麼熟,怕羞起來。
阿香便自己尋了一隻白瓷碟子,將六塊棗兒香糕從油紙包里取出來,盛在其中,給裡間飽受磨難的自家夫人送去。
這裡外間原是用素帳子隔開的,蘇遮月正俯著身子,以一種怪異的姿勢,跪趴在象牙蓆子上。
兩瓣軟唇咬得通紅,從髮絲到腳趾,仿佛每一處都在輕微地顫著。
那纖薄的衣料叫汗水浸得透透的,貼在她的背上,腰上還陷露出兩個小小的腰窩。
旁邊的安婆婆正一臉嚴肅地盯著。
凡是那一雙玉白的秀腿有一絲彎曲,便要拿冰冷的戒尺上前輕拍,雖然力道不重,但懲罰的意味叫蘇遮月羞赧不已。
她只好盡力抵直了腿,羅襪下的腳趾頭都泛出用力的紅色。
阿香望了一眼旁邊的香,還剩不多:「快好了,夫人再撐一會兒。」
蘇遮月抬起頭來,一雙眼眸水紅水紅的,阿香從她的眼中看出了一汪委屈來。
也是她家夫人素來體弱,怎麼能撐的住這麼長的時辰。
但正想為夫人說道幾句,一看安婆婆這凜然的眼色,又不得不住了嘴。
安婆婆可不像玉荷青竹那般好說話,蘇遮月一疼一痛都要大驚小怪的,自打她在蘇宅教導蘇遮月起,就知道她是好憊懶的,自當是要嚴苛管束著。
「腰再下去一點。」
說著那戒尺打在蘇遮月軟軟一截柔腰上,力度大得她差點撐不住,又哀哀地叫了一聲。
阿香看著,蘇遮月髮髻鬆了些,散落的幾綹髮絲貼在她潮紅的面頰上,猝不及防地挨了這麼一下。
那尖尖的下巴又滴出兩滴晶瑩的汗珠來,
「啪嗒」一聲,
落在底下鋪著的雪帕上。
這帕子原是雪白的,染水就會變透,此刻幾乎全然浸透,都能映出帳子的大紅色來。
可見她家夫人受了多大的苦。
青竹她們之前給蘇遮月用的是藥養,是見效快的法子,但是氣脈通行,行止身動。
身養一道,也是必不可少的。
安婆婆這一套是百年來專以調教蘇家女子服侍魑族的秘術,能叫人柔若無骨,身媚異常。
蘇遮月在閨中學得就慢,現在隔了這麼多年,竟然統統給忘記了。實在讓她生氣。
蘇遮月香汗淋漓的,實在上氣不接下氣,難得哭求起來:「婆婆,遮月實在受不住了,今日到此可好。」
「不成。」安婆婆斷然道,「這法子貴在堅持,夫人必得堅持到一炷香燒盡。」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