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遮月這幾日在屋裡應著秋三娘的吩咐,專門研製這個香,起先調了幾次,秋三娘都說不對,不是那天晚上周成安誇讚的,後來蘇遮月一次偶爾的機會,突然叫她明白了香氣的來由。
這時聽著秋三娘吩咐,便走到几案邊上,取了小刀,在指腹上切開一小道口子,逼出一滴鮮血來,滴到原有香料上。
過了一會兒,她低頭一嗅,正是紫凝香的味道了。
正要在床頭放下,秋三娘卻喚她道:「你拿到這兒來。」
蘇遮月不明所以,只見秋三娘接過她的香爐,便置於浴桶邊的案台上。
周成安從門外進來時不見得一人,循著那一抹讓他這幾日都魂牽夢繞的香氣,一步一步走到裡間:「人呢?」
聽得帳簾後有水聲響動,當即輕笑一聲,掀開了,果然見秋三娘躺在浴桶里看著他笑呢。
蘇遮月藏在素帳簾後,只聽得浴桶那邊水花激盪,動靜極大,這時才明白秋三娘這是在與周成安玩得別的花樣。
那頭起了呻吟和喘息,一陣接著一陣。
蘇遮月初時聽著還會臉羞身熱,然而聽久了,便覺得那些聲兒都是一般無二,這時倚著床柱,眼皮漸漸發沉。
可惜她是房中守候著的丫鬟,此時是沒法睡的,等會兒待秋三娘他們出了浴,上了床,還得出來清理。
只恐他們鬧得那桶里的水都濺到了外頭,連旁邊的青磚都要再抹擦一遍,那些衣裳被褥尚可以拿去統一的浣洗房,但房中的灑掃除塵便都都是她的份,便是秋三娘待她再好都推託不掉的。
忽然前頭動靜稍歇,一道說話聲起,隱約是秋三娘的聲音。
蘇遮月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提起精神來,豎起耳朵聽去,
「……那薛監司如何就撤了官司?是不是公子您說得好話?」
蘇遮月猜著秋三娘應當懷疑這官司突然的撤銷與謝染有關。
這事浮雲閣里封了消息,不好打聽,恐怕也只有府衙內的人能知道一二了。
「我哪有這個本事?」周成安哼笑一聲,「左不過官大一級壓死人,那薛監司上面也有人壓著,人家要他撒手,他可不得撒手嗎?真要說起來,還是你們浮雲閣自己的本事厲害。」
秋三娘驚道:「這是從何說起?」
第59章 禁令
屋門一開,桌邊等了許久的天芷就霍地站了起來,
「怎麼樣?」
丫鬟二月關上門,轉過身。
天芷一看她凝重的面色就緩緩地坐了下來。
二月走到她身邊:「我去看過了,長福在那賭錢呢,今日周公子的確是來了,只是……」
她沒說下去,周成安去的是那個秋三娘的屋子。
被搶了客人,按理都是該失落哀愁的,然而天芷臉上卻浮上了濃濃的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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