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楚楚可憐的模樣是她琢磨了邱灃的性子鑽研出來的。
她覺得邱灃好這口。
果然邱灃被她這一拉還真停了下來,但下一刻不是回頭坐下,而是在身上左右掏了掏,掏出一個錦囊,放在姝煙手裡:「我今日匆忙,帶的銀錢不多,不過這些應該能讓你們回家好好過日子。」
姝煙這一聽簡直都要哭出來了,簡直是打發要飯的了,她哪裡稀罕的這一時半日的銀子,她要的是邱灃做她的常客呀!
於是眼神更幽怨傷婉了:「我不要……」
邱灃見她眼中有淚光,更以為她是覺得這銀子太多,自己無功不受祿,消受不起,便安撫道:「沒事的,你收下就是。」
說完便跟著一臉不耐的陸衷要往門外去。
姝煙眼見著使盡一身本事都阻攔不得,手都被人撤下了,立在原地,跟破了一盆冷水似的,心涼了一大片。
卻聽後頭傳來一聲「咚咚」的響動。
陸衷的腳步頓時一停。
聲音分明就是從屏風後傳出來的。
他雖然是要急著走,但那心魂兒還在那屏風後頭呢,這時動靜一出,他登時就熬不住了,問了一句,
「怎麼回事?」
姝煙見他止步,眼睛一亮,心中又回了一喜,忙叫憐兒去看。
如何都得拖延幾分。
憐兒慢吞吞地剛走到屏風邊,還沒等問蘇遮月怎麼了,便見幾張宣紙從裡頭飄了出來,她撿了起來,這不是姑娘從前練字的紙嗎,再往後一看,原來是蘇遮月見這群人都要走了,本想將書桌上的筆墨紙硯收拾一下,卻不小心被桌角絆了一下,叫給弄翻了。
墨汁撒翻,紙張飄揚。
此刻跪在地上收拾,抬頭看憐兒時也是懊惱不已。
憐兒又慢吞吞地回來如實稟告。
陸衷聽得嘖了一聲。
不想那丫頭還是個蠢的,怪不得早早地被人破了身,害得他嘗不到那身子的滋味,這麼一想就更氣了,袍子一揮,更是急匆匆往外走。
姝煙看他走得比剛才更決絕,那邱灃也沒在她的哀求下有留宿的意思,方回暖的心又被凍得冰涼,這一來一去,心灰意冷,心想不是她的終究不是她的,再努力也沒用。
然而這時卻聽一聲:「這是你寫的字?」
姝煙驚愣抬眸,卻見得是邱灃看著那張紙在問憐兒,憐兒正不知所措地看著她,連帶著邱灃也看了過來。
姝煙當然知道自己寫的是什麼鬼畫符,本是叫蘇遮月好好收著的,怎麼給跑出來了,可不能給邱灃知道她是個什麼水平,忙從人手裡搶回來,滿臉臊紅地藏在身後,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