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邱灃的眼神又動搖了一瞬,甚至還遲疑著天日尚早,不如再留一刻為她多解說兩句。
這時外頭又有一個跟隨跑來,臉上惶急要命,大聲嚷道:「邱爺,我家爺出事了,您快去瞧瞧。」
邱灃轉眼過去,認出那是陸衷的下人,不過陸衷這傢伙天天有一出沒一出的,所以這時那下人說出事,他覺得多半雷聲大雨點小,也不是特別著急。
不過總也是把他方才被姝煙蠱去的魂兒給叫醒了。
於是趕快與姝煙告別,由下人帶著去了。
姝煙本就沒指望他留下來,不過是想給他的心裡撒撒種子而已,總會慢慢生根發芽。
眼見著他人瞧不見影子了,姝煙那副乖巧學生的樣子倏然一變,幾步走到一張美人榻上躺下,對著進屋的憐兒道:「真是累死我了,快快快,幫我按按手。」
寫一晚上,她的手臂就跟廢了一般,這酷刑與被人鞭打的痛苦也不分上下,偏她還要做出一副笑意盈盈,虛心求學的模樣,真是累得要命。
憐兒忙給她從上到下揉按起來。
姝煙取過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
憐兒邊為她捶肩邊奇怪地道:「這個邱大爺也真是奇怪的很,教別人讀書寫字不是份苦差事麼,怎麼能一晚上都不累的?」
姝煙嘖笑一聲:「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也許那些讀書人,就好這一口。」
她初時還擔心邱灃嫌棄她不懂詩書,卯足了勁去學,結果卻發現邱灃還真如蘇遮月說的,不僅絲毫不嫌棄她,反而十分喜歡她這等懵懂無知卻又好學向上的模樣。
這關竅被她一抓,更是故意學得慢些,果然見那邱灃對她更加上心。
興許是自己讀書習文,到如今卻不得施展,教一個小姑娘習字,莫名就得了些成就感。
甭管是不是出於憐憫吧,反正只要對她上了心,那都是好事。
雖然只是寫了一晚上的字,別的什麼也沒做,但姝煙覺得這是一個極好的開頭。
即使一夜沒睡,那心裡頭也十分甜美,突然一頓,發覺沒見蘇遮月的影子,算來今日也不是她要去鄧婆婆那兒的日子呀,便問向憐兒道她哪去了。
憐兒笑著回道:「姑娘不知,今早管事的派人來,說朱媽媽為給天芷看臉,專程請來了南邊阮州的大夫,就也叫月兒姐姐一起去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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