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遮月見她說的委屈,忙為她遞上了一盞茶水:「姑娘就是開個玩笑,你莫要當真。」
一面又向姝煙使勁示意。
姝煙可不是就著這事開玩笑。她覺得憐兒雖然處處討著她的好,但對她的心總歸不是那麼誠的,興許正因為憐兒對她,像極了她對客人那般,姝煙知道自己對客人是什麼樣的心思,因而也不由地這麼揣度憐兒,此時不過是隨意找個由頭敲打幾句。
不過她每每敲打下人,都被蘇遮月打了圓場過去,這次也一樣,頂著蘇遮月嗔怪的眼神,只好無奈道:「是,就是個玩笑。」一面心想下回絕不能當著這丫頭的面。
憐兒這才笑起來,繼續道:
「……聽人說陸爺自己也懵了,大抵是從來沒遇到過這境況,後來又開門叫來了好幾個,結果都不成,也是因為這幾次傳喚,剛至天明,冬萼院裡就傳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蘇遮月從一開始就沒有明白,此刻愈發茫然地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什麼不成?」
姝煙聽得她問這話,幾乎失笑,若不是蘇遮月此刻挺了個大肚子,她還真以為她是那深宅大院裡的千金小姐,對人事一竅不通的,這便過去與她耳語兩句。
話完,蘇遮月愣了半晌,微紅了面頰,好久才喃喃出一句:「啊……」
原來說的竟是不舉之事,但好似也不是什麼太過分的,也不是什麼大病,只是對一個男子,又真的十分難以啟齒,又極損顏面的。
蘇遮月想了片刻又悄然問:「不知他可曾娶妻生子?」
若是已有子嗣,倒也還好,只是苦了家裡的妻室,卻又正是在外頭尋花問柳時發的病,實在難以啟齒。
憐兒見她面生憐憫,失笑道:「姐姐不知,人家早已娶了十二個呢。」
蘇遮月驚道:「十二個?」
怎麼能禍害這麼多姑娘家?
姝煙這時嘖了一聲:「要我說這還是好事呢,那些人既在了府裡頭,衣食住行又不會短缺,以後還不用爭來搶去一個男人,沒準這一回真能做成姐妹呢。」
憐兒道:「但聽說那十二房的,尚不到十八呢,如此年輕就守了寡。」
她因著與人年歲相近,不期然地流露了幾分同情之心。
姝煙眼眸一轉,笑得意味深長:「你這丫頭,哪操得這份閒心,那府里就他陸衷一個麼?又不是皇宮,全是太監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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