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周成安盯著她,目光沉沉,「怕生了癮。」
姝煙笑得好一陣花枝亂顫,攬著他笑道:「該是我與您說的這般甜言蜜語才是,怎麼叫您搶了去?」
周成安也低笑一聲,放下她:「好了,我走了。」
一是公事在即,二是他也得去把那個欺負她的何四料理了。
姝煙笑應了一聲,又將杵在一旁的憐兒喚來,送周成安出去,暗暗叮囑她一定避開旁人,尤其是隔壁天芷那屋。
憐兒這點乖覺還是有的,忙應下去了。
過一時回來,又給姝煙備了浴湯,教姝煙洗了一番,只是這一回周成安下手十分不留情,憐兒為她擦了兩遍,那紅印子都沒消。
姝煙洗完,走到妝鏡前,用粉遮了遮,依舊還是明顯,便道:「算了,等會你去天芷那兒傳個話,就說我病了,這兩日就不過去了。」
且一夜這麼下來,她腰都快被折斷了,腿也酸麻,真是半點都不想動彈,正好也憊懶一會兒,
「姐姐病了?」
蘇遮月從屋裡梳洗完出來時,正聽得這話,便著急過來。
姝煙笑道:「不是那個病。」
憐兒便與蘇遮月耳語,但見得她一張臉慢慢紅了起來,頓了一會兒又道:「我替姐姐揉揉吧。」
姝煙倒不知她還有這個手藝,便上了美人榻,由著她給按腰,按腿,伺候得她十分舒適,便笑道:「我說你那亡夫也是瞎了眼,有你這麼一個,床上能伺候,床下也體面的,怎麼還會要別人?」
這床上伺候自也不是單指這按摩的手藝了,她看蘇遮月的身段便知她一定擅長那道,只怕比自己還要好些。
蘇遮月低垂下眉眼,「喜新厭舊,是人之本性,違抗不得的。」
姝煙聽著她這話,忽然想到天芷與自己,在周成安那兒不就是一個新,一個舊麼,周成安今日迷她,來日怕也會迷上別人,「是這個理沒錯。」
這麼打發了大半日。
待到晚間的時候,姝煙正要上床入睡,外頭管事的突然急急趕來,報邱灃來了。
一屋三人都作一驚。
姝煙忙叫憐兒給她換上衣裳,邊問道:「往常不是要提前幾日麼?」
管事搖頭道:「卻是這位邱大爺那邊明日也要趕著回縣裡,也是問問姑娘可有空,若有空就得見一面,若不得閒,他就走了。」
姝煙忙道:「我有閒。」
她叫蘇遮月按了那一陣,身上已沒什麼酸痛,只是內里還有些紅腫,但這地方邱灃用不到,故而也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