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真的病了。
沒一會兒,便有丫鬟掀了帘子,端著水盆走出來,蘇遮月抬眼看去,只見那水盆里飄著一張染血的帕子,觸目驚心的紅色讓蘇遮月的心裡更是糾緊了。
樂管事在旁邊開口道:「現在姑娘該信了吧。」
蘇遮月低頭,左手撫摸上右手的黑蛇,「我能和謝姑娘說幾句麼?」
屋內忙活的丫鬟婆子聽了都是一愣,停了動作,似驚帶疑地望向蘇遮月。
蘇遮月感覺到她們的目光,大抵是沒見過像她這般不知上下的丫鬟,敢和花魁娘子這麼說話。
樂管事道:「姑娘不怕被過了病氣,就過去瞧瞧吧。」
蘇遮月走到那簾帳前,隔著帘子,輕輕問了一聲:「謝姑娘?」
裡頭只傳出一聲冷哼。
蘇遮月上次來便知謝染十分傲氣,此刻不想理她也是正常,只將纏了蛇的手腕抬起,溫聲解釋道:「這蛇不是我偷的,是它自己找到我這兒來,我瞧它十分可憐,便養了幾日,並不知道原是你養的,如今你們來尋,我是該物歸原主的。」
樂管事見她鬆口了,上前接道:「姑娘真是深明大義。」
蘇遮月卻感覺心尖一陣一陣疼,手上不舍地撫摸著蛇鱗:「它有時候會有些調皮,可能會觸怒姑娘,還請姑娘不要斥責於它。」
樂管事笑道:「姑娘多慮了,這是咱們姑娘從小養到大的蛇,性子只比姑娘更熟悉呢。」
蘇遮月眉眼一黯,又望向那波瀾不驚的帘子:「謝姑娘都不看它一眼嗎?」
樂管事知道她還有疑心,便笑道,「姑娘不知,向來這蛇與主人,便好似夫與妻,這無情郎君棄了我們姑娘往外偷歡,我們姑娘又是一慣傲氣的,此刻正泛了婦人的嫉妒,要這郎君去哄呢。」
這話聽在旁人耳里只會覺得匪夷所思,然而叫蘇遮月聽著,卻只在心頭泛起一陣酸楚。
樂管事便叫婆子把金罐子取來,再次遞給蘇遮月。
蘇遮月留戀地摸了摸那小黑蛇,將它從手上抓下,小東西任她擺弄著,毫無先前的凶煞之氣,樂管事眼瞅著蘇遮月將它送回到那罐子,誰知她動作又是一停,望著那飄渺的帘子定定道,
「我還想再見謝姑娘一面。」
樂管事思忖了片刻,抬手讓帘子前的丫鬟掀開一角,蘇遮月看過去,第一眼注意的卻不是謝染那天仙一般冷傲的面容,而是,
她高高隆起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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