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的鈴鐺在宮室之中也有不少,他方才也只是一念划過,並不記得清明。
「想必是很重要的東西了,這是你夫君給你的麼?」
蘇遮月遲疑地點了點頭。
宗璋望著她,微笑道:「你夫君待你著實不錯。」
蘇遮月聽他這麼說,便知道他是誤會了,剛想解釋,臨到嘴邊,卻又感覺似乎也沒什麼好解釋的,若是解釋反而顯得她對宗璋有意了,於是只低下頭,輕輕「嗯」了一聲。
到了晚間,靳姥姥來了,點上了燭火,照例要行那法子治病。
原來蘇遮月知道宗璋是昏迷的,雖然羞赧,但也能堅持,現在已經知道宗璋是清醒的,那壓抑著的羞恥之心便漲溢了,見靳姥姥還要在旁邊看著,猶豫道:「我,我這幾日已知道該行至何種地步了,您,您不用瞧著……」
靳姥姥有些意外她今日為何如此羞澀,不過如何也想不到是主人醒了的緣故,只便放下床帳,隔著帘子說了句,
「姑娘且仔細些。」
蘇遮月應了一聲,這一回行事時,便感覺與之前不同,艱難甚多。
再一抬頭,竟見宗璋不知何時已然睜開了眼,一雙眼眸墨色沉沉地望著她,比白日更見深邃,像是平靜的湖面底下壓抑著涌動的暗流。
蘇遮月莫名地看到了姬離的影子,心神一晃,沒能撐住自己,倒在他身上,口中溢出一聲痛吟。
她便連說話都是輕聲細語,之前行事時更是儘量不發出什麼聲音,這時突然叫出聲,靳姥姥驚覺不好,連忙掀開帘子來,
蘇遮月也是受了驚,慌亂得想遮蔽,
「我……」
靳姥姥看她烏髮垂落,雙頰潮紅,眼眸布著氤氳的水色,分明是一副情動的模樣,頓時瞭然。
怕是一個不小心得了趣。
這也是難怪的,畢竟是這般年紀的女子,又是有一副這樣媚軟的身子。
不過到底是主人的病情要緊,她也顧不得蘇遮月的羞赧,只掀起蘇遮月的裙衫,查看仔細後更是驚喜:「好好,果然有成效了,姑娘再辛苦一陣子,我家主人一定能醒過來的。」
蘇遮月聽了這話,雙頰紅得快要滴血,將臉遮在長發之後,輕輕「嗯」了一聲。
靳姥姥又幫著她將姿勢扶到了位,才在邊上放下香篆,滿臉笑意地離開。
蘇遮月聽得腳步聲遠去,完全聽不到了,才鬆緩下來,汗涔涔地俯在宗璋的胸膛上,忽然聽到一聲,
「辛苦你了。」
這一道話音裡帶著明顯的憐惜。
蘇遮月仰頭望他,與那溫潤的目光相接,片刻後又極快地低下頭,抓著錦被的手指輕攥,聲音如蚊蚋:「沒,沒關係。」
然而話雖這麼說,但此刻的情狀到底不比以往,原來宗璋睡著的時候,蘇遮月行事後也只當是自己一個人,若是不舒服了,也能稍稍挪動下姿勢,然此刻卻因知宗璋清醒,又聯想到之前分離時宗璋的反應,便感覺手腳僵硬,怎麼也不敢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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