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福一驚,「哪能啊,那姑娘如今簡直是王府里的寶貴疙瘩!」
李鳶眉心一擰:「你說什麼?」
張福便與她細細道來,
「……起初以為不是處子,斷不能用的,小的那廚間的刀都磨好了,只等下鍋了,卻不料姥姥說這女子竟然得用。」
「得用?」李鳶吃了一驚,「你是說,她的血治王爺的病?之前來來回回這麼多女子,不都不成麼?」
「可不是,就說這姑娘有福氣呢。」張福點頭道,「如今被靳姥姥留在正殿裡頭,好生伺候王爺呢。」
「她見到王爺了?」
李鳶大為震驚,立時站起身來。
原是自北寧王昏迷後,便一直待在正殿裡,除了為他治病的靳姥姥和萬總管外,旁人都沒有再見過他。
連當時有婚約的她都不得一見。
張福低聲道:「姑娘有所不知,我聽青蒿說,這以血試藥只是一環,若真要治病,必得……」他擠眉弄眼了一會兒,神色愈發令人作嘔,「行春宮之術。」
李鳶臉色「蹭」地一下就變白了,
「你再說一遍,行的什麼術?」
彼時蘇遮月得了小君鈺的喜歡,李鳶心中並不在意,便是成王看上了這女子,要娶她做妾,她都可以大度地直接把人送到成王的床上去。
無非是個玩物。
可是北寧王不一樣。
那是芝蘭玉樹,清正端方,君子一般的人。
一想到蘇遮月這麼卑賤如塵的女子,竟然日日傍在他身邊,貼身服侍,李鳶後牙都要咬碎了。
張福見她發火,立刻想到李鳶之前與北寧王的婚約,忙不迭地迎合起來:「姑娘千萬別生氣,那女子就是如今近了王爺的身,也沒什麼的,不過是身份下賤的玩意兒,怎麼能和姑娘您比呢。只當她是個治病的藥罐子就成。」
「如今府里上上下下奉著她,當作寶貝疙瘩,不過是因為王爺的病,等病治好了,還不是姑娘要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的……」
李鳶聽了這話心氣稍平,問道:「她真的能治好王爺麼?」
張福道:「準是能的。」
相醫之事近乎鬼神,李鳶也不能抱太多希望,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道:「我這一趟過來便是一定要將人帶走的,世子殿下著緊著她,既然那女子在給王爺治病,我便在這兒等著,她什麼時候出來,我什麼時候走。」
李鳶話雖然這麼說,然而她心中卻不是這個打算。
她原是確信北寧王醒不過來,才點頭嫁給成王的,可是如今北寧王有甦醒的希望,那她便陷入了兩難之局,到底選擇哪一個?
成王雖然沒什麼本事,但是這些年積累下來,總算有些根基,但是李鳶心裡又覺得這些勢力在北寧王面前都是一面風一吹就倒的土牆罷了。
不怪她這樣類比,因兩個人比起來,簡直是雲泥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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