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再有任何動作,令言十安手底下的人悉數靜默,就像這其中從未有過她的手筆一般,明面上爭鬥的仍是章相國和伏太師。
結果出來,劉侍郎抄家流放,朱凌全身而退,太師那邊被對方攀咬出一個,總的來說,這一局是皇帝坐收漁翁之利。
把劉侍郎那張宣紙取下來投入火盆,時不虞走到記載朱凌那一張面前,這個人,章相國會留他多久?如果一直留下來了,那朱凌就還有東西沒挖出來。
何宜生進來:「姑娘,言管事來了。」
不是才送了消息過來?時不虞走出門,見言管事手裡沒有拿著她熟悉的木盒便笑:「還以為今天還有好消息送來。」
言則勉強笑了笑,有些話不想說,但由不得他:「夫人有請。」
「不去。」
「姑娘……」
這個院子的房屋一半建在荷塘之上,由木梯上下,時不虞雙手抱胸靠著欄杆並不下來。
「我留在這裡,是因為和言十安有交易,但這交易並不包括去討他母親的歡心。若她住在這裡,我去見禮是應當。她從別處過來了,身為客人我去拜見也是應當。可請我去別處見她,去不去卻是由我說了算,而不是她召之我便得去。」
言則聽得是又放心又擔心:「夫人性情強硬,若姑娘不去,怕是……」
「若我不去,她是要來殺我還是來打我?」時不虞笑:「夫人怕是忘了,我是客,是外人。若有外人敢傷我,我有多大能力便會回報多少。」
時不虞慢悠悠的拾階而下:「不如我們試試,看這個後果是她擔不起,還是我擔不起。言管事不必替我婉轉美言,請將我的話一字不多一字不少的轉達。我敬她多年不易,也請她體諒我一介外人,沒有受她轄制的道理。」
言則彎腰行禮,他知道這番話定會讓夫人震怒,卻心中感激。這是公子長這麼大,第一次夫人要奪去他身邊的人事物卻奪不走。
「姑娘放心,家中絕對無人敢傷您。」
「言十安要是這點掌控力都沒有,還談何其他。」時不虞揮揮手:「去吧,記著,一字不可少。」
「是。」
萬霞走到姑娘身邊,眉頭緊皺著:「您是來幫言公子的,她若想成事,怎麼也不該來為難您才對。」
「一個人若數十年如一日的只惦記一件事,那離瘋也不遠了。」時不虞走到院門外,看著言則身邊陌生婦人的背影:「言十安在她的掌控中長大,上次卻寧可自殘也要反抗她,而這事發生在我出現之後,她是把這帳記我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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