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你看過嗎?」
「我看著先皇寫下的。」
時不虞心頭一亮:「內容都記得?」
「爛熟於心。」
「我一直都覺得,言十安是有大氣運的人,如今再一次證明了這一點。」時不虞笑了:「你不可能進太廟,兩位公主也進不去,皇室與言十安有關係的就這麼幾個人,其他人都沒理由幫他。到時你當眾背出和信上一模一樣的內容,誰想反駁都找不到理由。」
夫人立刻問:「何時?」
「等丹巴國和大佑和談的條件定下來,在滿城罵聲,滿朝文武都不願意接下這個燙手山芋的時候。但是夫人,我要提醒你一下。」
「你說。」
「把恨意收好,暫時還不到和皇帝當面鑼對面鼓的時候。」時不虞看著她:「當時先帝走得突然,而國不可一日無君,您為了免生動盪便把這事瞞下來了,之後更是只想給先皇留下血脈,從未有過其他心思。從小讓他讀書,走科舉,是希望他長大後能以臣子的身份為大佑貢獻一份心力。我們一步步來,得等言十安站穩腳跟了再和他算帳,不能著急。」
夫人閉上眼睛默默緩解情緒,一會後她點頭:「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我忍得了。」
「我一直覺得你很了不起,雖然做過故意氣你的事,但也是因為你氣我在先。」明明不是要說這句,不過說著說著就說出了心裡話,時不虞也很無奈,她也不想這樣的,可……這不是事實嗎?
經她這一提醒,夫人頓時也想起來兩人之前那些個上不得台面的事,臉色也變得不自然起來。
不過時不虞是誰,敞敞亮亮的就把話說開了:「說言十安是靠自己長成這樣是事實,也是故意氣你。他不可能獨自長成這般,肯定有你這個母親扶著的緣故,但他的辛苦是真的。科舉多難,其他人家無不是舉一家之力支持。可他只有自己一個人,不但要竭力去學,手裡還掌著那麼多買賣,那麼多消息,還要做下諸多安排,要顧全局,要算計人心……他現在也才二十一,在他年紀更小的時候,我無法想像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夫人之前陷在自己的牛角尖里,哪裡顧得上這些,可如今聽著,才知道她確實忽視了兒子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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