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的心裡,只有您才是大理卿。」
「若把事情辦好了,我未嘗沒有可能回去。」
老殼神情一喜:「你有法子了?」
曾正笑:「我是因什麼案子被罷官的?」
「屍山案。」老殼一口道出,可是:「那案子不是都結了嗎?」
「你覺得,真是朱凌?」
老殼知道不是,身為仵作,哪那麼好糊弄,更何況當時已經查到了一些事。
不過當所有人都認下的時候,他知道自己不能說話。
「現在能繼續查了嗎?」
「能暗中查。」曾正看向他:「從哪裡摔倒,我就要從哪裡站起來。」
老殼也想,他這人痴得很,一輩子只做兩件事:讓死人說話,和讓死人安心。
那個案子草草結案,既沒讓死人說話,也沒讓死人安心,他不甘心極了。
只是:「大人,時間過去這麼久,屍身已經腐爛,當時查到的那些事如今都派不上用場了。」
曾正拿手邊的東西隨手擺出一條直路和一條彎路:「要去到對面,我可以走直路,也可以繞一繞走另一條路,雖然會遠一點,但更寬敞。」
老殼眼睛一亮:「大人請吩咐。」
「可能會有危險。」
老殼雪白的牙齒都亮了出來:「大人從來都是自己沖在前邊,若小的都有危險,大人只會更甚。大人都不怕,小的有什麼可怕的。不瞞大人,這案子小的一直惦記著,當時那些證據全都保留著,一點沒扔。小的做夢都想把這兇手拽出來,讓他們安心。」
老殼老殼,大理寺上下都這麼喊,可他實際才剛三十,只是總鬍子拉茬的看起來有四十,再弄得髒一點,說五十也只覺得長得著急了點。
曾正記得,才見到他的時候他還不到二十。別人家是沒有更好的出路不得不子承父業,他卻是早早的把父親趕回家,好趕緊繼承父業。
他是真喜歡。
曾正最喜歡老殼身上這股純粹的勁,實在是太稀有了。
「明天你隨我去一趟太平縣,大理寺那邊我會周全。」
話說得含糊,老殼只掛心一點:「和這個案子有關?」
「沒錯。」
老殼精神一震,當即起身:「小的這就回去準備,恕小的先行告退。」
「老殼。」
老殼把剛轉過去的身體轉了回來:「是,大人。」
「我必不會輕賤你的性命。」
老殼笑了,一禮到底:「大人多年來的信譽,正是小的敢追隨在大人身側的保障。」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