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你?」
「不要。」
郁泊舟絞盡腦汁,「那我背你?」
皇帝沒吭聲,等於默認了提議。
郁泊舟彎下腰,在紀綏即將爬上他背時忽然後退喊停,「等一下!」
紀綏眼底透露著濃濃的疑惑。
郁泊舟走來走去,換了七八種下蹲方式,他從沒背過人,害怕一會紀綏趴得不舒服。
紀綏不明白,他只覺得自己等得頭都大了一圈,好重,他不要等了。
他抬腳,來不及碰到地上,手臂就被人夾著,接著一陣天旋地轉。
他飛起來了。
郁泊舟手臂穿過紀綏膝蓋彎,穩穩地將人固定上背,「我又沒說不背你,做人要有耐心,知道嗎小綏。」
紀綏默默捂住嘴,將想吐的感覺壓下去,惱怒地抓了一把郁泊舟後腦的頭髮,好笨的人。
郁泊舟發出嘶聲,「怎麼還生氣,你是不是沒醉故意報復我。」
紀綏不答。
天橋上懸掛而下的三角梅簇擁盛開,蓬勃的花藤肆意蔓延,郁泊舟背著紀綏在橋下一圈一圈的繞,他不覺得累,甚至希望這一條路永遠也走不完。
橋下的風吹著有些涼,郁泊舟把紀綏往上背了背,回過頭發現人壓根沒睡,淺色眼睛圓溜溜睜著,絲毫沒有困意的樣子。
紀綏不滿郁泊舟停下來,用頭卯足勁去撞郁泊舟的頭,他還沒看夠花。
郁泊舟察覺到他的意圖,連忙撤開,紀綏撲空,鬱悶地將頭埋在郁泊舟頸間。
郁泊舟真拿這個醉鬼沒轍,「好好好。」
他扭過頭,輕碰了碰紀綏額頭,「滿意了吧。」
紀綏把頭抬起,「嗯。」
頸間的熱意漸漸消散,郁泊舟心頭一空,早知道不那麼早叫紀綏撞到了。
郁泊舟重新走圈,邊走邊不確定問道:「紀小綏,你喝醉是真不記得還是裝不記得?你別是嫌上回太丟人,這回也跟我裝。」
嘴上這麼問,其實郁泊舟心裡認為紀綏是不記得的。
不然以某人的小脾氣,早該殺他滅口。
紀綏一本正經地點頭,「不記得。」
郁泊舟隨口問:「那你記得什麼?」
「看花。」紀綏望著盛開的三角梅出神,語調高興上揚,「要翻出牆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