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也只有郁泊舟手底下的人敢當著老闆的面,敢直言公司投大價錢的劇要撲。
紀綏心裡輕笑,轉過頭,熱情洋溢地展露出懷裡的花,「泊舟,我來給你送文件。」
和郁泊舟相處久了,最大的進步就是學會了不要臉。
所有的話語聲戛然而止,大家不約而同將目光匯聚到了郁泊舟身上。
郁泊舟身形僵了半晌,原地撥開林聽寒,眼神淡淡掃過紀綏懷裡的花,再調轉到他的臉,「去辦公室等我吧。」
「好。」紀綏絲毫不被他冷淡的態度所影響,拐進辦公室。
郁泊舟掃過身旁安靜如雞的眾人,語氣不咸不淡,「把你們的工位收拾了,影響公司面貌,宣傳方案在今晚下班之前交上來給我。下個月的團建想去哪,自己群里投票。」
聽到宣傳方案今晚下班前要交變得蔫頭耷腦的眾人,瞬間恢復精神。
「萬歲!」
「去寧城!都給我投票去寧城吃海鮮!」
見他們注意力轉移,郁泊舟快步溜回辦公室。
紀綏正坐沙發上掰有點折掉的葉子,耳朵捕捉到開門的動靜回頭,「文件我放你桌子上了。」
郁泊舟哪裡還顧得上什麼文件,他指著花,嘴角的笑壓都壓不住,像個毛頭小子,「給我的。」
想也知道這是句廢話,不是給還能是給誰,但郁泊舟就是想問,他想親耳從紀綏口中聽到答案。
「嗯。」
郁泊舟笑容愈發擴大,瞅著有點傻,拿過花翻來覆去地看,「送七朵,有什麼含義?」
「還有這個顏色,這是什麼花?」
「這個又圓又綠的葉子是什麼?」
「包裝呢?是你……」
「好了!」一連串的問題砸下來,紀綏都插不上嘴回答,再這樣問下去,郁泊舟連絲帶的供貨商都想知道,「數量和包裝是老闆挑的,花叫卡布奇諾,圓圓的葉子叫尤加利葉,現在可以坐下來,處理你桌上的一大堆文件了嗎?」
「可以。」坐下不到兩分鐘,郁泊舟忍不住又問:「怎麼突然想起來買花。」
「書上寫的,送花是低成本卻又高調宣誓主權的方式。」
「……」
早知道不問了。
郁泊舟黑著臉將花放在辦公桌上最顯眼處,埋頭處理文件。
紀綏歪頭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