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綏此刻說話軟綿綿的,眉眼也上揚著笑意,實在沒什麼說服力。
郁泊舟挑眉,「求我,求我我就放手。」
「求你。」紀綏從來不好嘴上的面子,他癢得眼尾發紅,眼底溢著些許生理性的淚水,說話間的喘息聲也變大,「我錯了。」
郁泊舟低下頭,定定看了幾秒,指尖如同過了電般猛地撒開手,神色慌亂的丟下一句他要去洗澡了,轉過身三步並作兩步衝下樓。
紀綏站在原地理了理被揉亂的頭髮,疑惑看著郁泊舟遠去的背影。
又怎麼了。
……
可能是那晚天台遭到了紀綏的打擊,郁泊舟現在下班回家一有空便往廚房扎,每天最少固定要做一道菜。
讓阿姨誠惶誠恐,時刻擔心自己是不是要失業了。
紀綏覺得他就是三分鐘熱度,維持不了多久,可還是路過超市,給他買了條新的小黃鴨圍裙。
送出去時紀綏一臉淡定,「衣服沾上油漬阿姨不好洗。」
郁泊舟倒是很喜歡這份禮物,當即穿上,轉圈展示,「合適嗎?」
男人冷銳的五官配上童趣十足的小黃鴨,畫面說不上來的,紀綏鎮定點頭,「非常合適。」
郁泊舟滿意進廚房。
南城人民終於熬過反覆無常冷熱交替的月份,結束了早上春裝,下午夏裝,晚上冬裝的日子。
氣溫穩步上升的同時,郁泊舟迎來了第一個小長假,提前一周處理好了接下來的事務,郁泊舟帶上紀綏飛往D國探望陳伯,順便避暑。
紀綏怕熱,穿的是條寬鬆的牛仔褲和黑色短袖,飛機上空調溫度打得極低,照著吹久了反而有些冷。
他攔住路過的空姐,「您好,請問有毯子嗎?」
「麻煩再給他一杯熱水。」從廁所回來的郁泊舟補充。
「好的,您稍等。」空姐甜甜一笑,去給紀綏拿熱水毯子。
紀綏側身讓開空間,讓郁泊舟進去,接著重新窩回椅子裡,數銀行卡信息上的零。
昨天剛好是他們簽合同滿一個月,紀綏辦了張新卡,收到了第一個月的工資,一百萬,一的屁股後面六個零。
放做以前,一百萬對紀綏來說不算大數目,也許只是酒桌上送給合作夥伴的兩瓶酒,但現在不一樣,他現在是個窮光蛋,一百萬足夠他干很多事。
最多再有個一年半年的,他就能結束和郁泊舟的假結婚,到時候便在南城重新開始創業。
他觀摩過南城的市場,他從前的生意到這裡應該還能做,有經驗,起步不會像當初那麼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