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計劃,我想,真正走到你世界的一環當中去。」
第24章 生病了
老人常言道,小孩子不能說自己沒病,否則病魔就會找上你,這句話換到大人身上同樣適用。
說自己好幾年沒有感冒的紀綏,在D國回來的飛機華麗麗發了場高燒,幾乎是吃什麼吐什麼,人昏昏沉沉,清醒的時間不到一半。
郁泊舟被嚇得魂飛魄散,落地直奔急診科,各種抽血檢查下去只得出一個結論,普通感冒病毒引起的發燒,至於為什麼這麼嚴重,醫院也查不出原因。
紀綏不喜歡醫院的消毒水味,掛完瓶催促郁泊舟回家。
大夏天的,他被裹在風衣里,頭上扣了帽子,臉上戴了口罩,密不透風,連眼睛都被頭髮半掩。
「別,咳咳,別看我。」紀綏嗓音嘶啞,說一個字得喘三口氣,現在怕是來一陣小風都能將他吹倒,「專心開車。」
簡單的要求,此刻對於郁泊舟來說比登天還難,他深吸一口氣扭過頭,專心開車。
家裡的藥箱常備著各種應急藥品,體溫計卻不知放到哪去了。
郁泊舟失去耐心,見沙發上的紀綏安靜坐著,一時半會應該出不了事,往他手邊倒了杯溫水,交代他別亂動,匆匆出門買體溫計。
紀綏一口一口慢吞吞的把溫水喝完,體溫還沒完全退下去,他的眼皮滾燙。
杯子水見底,郁泊舟拎著一袋子體溫計回來了,他買了兩款紅外線測溫,又聽店裡的阿姨說水銀的更准,遂又買了三支單純長得不同的水銀體溫計。
「夾好,千萬別動。」郁泊舟嘴上說著讓紀綏自己夾好,手卻不放心地跟著按,時不時轉頭看一眼時間,生怕多一分一秒體溫都不准。
紀綏重新戴好口罩,聲音又啞又悶,「今晚我睡客房。」
郁泊舟眉頭緊鎖,「睡什麼客房,萬一半夜再燒起來怎麼辦?」
「容易傳染。」紀綏說:「你離我遠一點。陳伯不在家,不用擔心分開睡會被發現。」
不知是哪一味藥起作用了,雖然聲音依舊沙啞難聽,但好歹紀綏沒咳嗽了。
郁泊舟選擇性忽略後半句,「我不怕傳染,而且我媽說過,感冒這種病過人就好了。」
話里聽著,郁泊舟挺希望紀綏把病過給他。
紀綏哽住,罵他,「傻逼」
生平為數不多的幾次髒話,大半貢獻在與郁泊舟相識之後。生病的熱鬧他也要蹭,兩個人都倒下有什麼好處。
都有力氣罵人了。郁泊舟緊繃的情緒鬆懈些許,「這是經驗之談,我的免疫系統可比你的好多了,傳染給我不用半小時就能不藥而愈。」
「客房沒收拾,你要睡客房不還是要麻煩我,而且我不放心,不放心我就得去看你,看你我要兩邊跑,浪費的時間精力更多。」
他頓了頓,搬出目前最有效但他不是很想用的理由,「而且,我們不是說好了,作為朋友開誠布公,有話直說,你要是跟我見外就是……」
郁泊舟一狠心,「就是沒把我當朋友。」
回來前,郁泊舟把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全說給了紀綏聽,包括他與張懷民他們之間的謀劃,以及一開始向紀綏開出條件時,其實早早存了隱瞞和利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