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綏聽完瞳孔緊縮,一時間連呼吸都忘了。
郁泊舟的手指自下而上鉤住紀綏的小指,晃了晃,眸子裡滿是委屈,冷淡的眉眼竟然透露著可憐,「我看到你捂著腿蹲在地上,周圍全是玻璃碎片,心臟都快跳出來了。所以能不能不要覺得會受傷也無所謂。」
一通胡言亂語,震得紀綏好半天說不出來話,臉熱好像會傳染一般,熱得他沒敢多瞧郁泊舟一眼,胡亂點頭。
朋友之間,會為彼此擔心到這種程度嗎?
見紀綏明顯是害羞的樣子,郁泊舟暗暗挑眉。
吃軟不吃硬啊,那就好辦多了。
「等我一下。」郁泊舟爬起身,從展示的玻璃櫃裡拿出小心翼翼保存的積木蛋糕。
他啟動開關推到紀綏面前,「吼你是我太著急了,但吼了就是吼了,作為賠罪,你許個願,在我能力範圍內的,我都給你實現。」
這話聽著耳熟,紀綏送郁泊舟積木蛋糕時說的,現在原封不動送還給他了。
他瞥了一眼,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郁泊舟馬上補充,「當然,解除合同不行,你走了我一個人孤苦無依,怎麼對付那些老狐狸。」
「……我沒有願望要許。」紀綏別過頭,語氣硬邦邦,「也沒有要解除合同。」
「真不許?」
「不許。」
「那我許。」郁泊舟拉長音調,「那我許願,希望從今往後紀綏和郁泊舟永遠好好說話,你說願望會成真嗎?」
紀綏別著頭一聲不吭,表情不可見,但烏黑碎發間透露出的耳根通紅,暴露了主人的心情。
郁泊舟沒有催促。在等待紀綏袒露真心的旅途上,他有著十足的耐心。
不知過了多久,紀綏轉過頭,俯身吹滅蠟燭,依舊通紅的耳根和平靜的聲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會。」
……
寫完的報告紀綏沒有第一時間交上去給明媚,而是拖到了第三天的下午。
辦公室內只有紙葉輕輕翻動的聲音。
明媚合上報告,「市場調研方面寫的很詳細,之前真的主做建築設計師?」
她以為紀綏不過是來公司走個過場,不是真的來工作的,所以從沒對紀綏的報告有期待。
沒想到寫的還挺好,報告中能看得出,他對遊戲領域不怎麼熟悉,但在市場的利弊分析和設計創新上有獨到的見解。
「嗯。」紀綏應。
明媚起身接了杯水,回到位子上,「在公司一切還習慣嗎?」
「挺好的。」
「那就好。」明媚說:「電子版的報告發到我微信上,下個月15號之前做一份PPT出來,開會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