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只有等回來,親自向我們的紀大測試員磕頭賠罪了。」郁泊舟身處M國的各大省份特色禮品店,捂住話筒問店員有什麼適合送給愛人的伴手禮。
紀綏輕笑了下,「免罪。你在哪兒?」
背景音很嘈雜,聽起來像是在鬧市。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給我們小綏買賠罪的伴手禮呢。」郁泊舟對店員搖搖頭,示意不要他手上兔肉罐頭,「東西拿到手了,工作日誌寫的很詳細。」
看得出他哥生前很信任這位助理,不過暫時還沒從上面發現什麼有用的證據。
紀綏打開免提,瞧了瞥耳朵快豎成天線的某人,問:「什麼時候出差回來?」
聽著紀綏的聲音和呼吸,郁泊舟不受控的回想起助理愛人將東西交到他們手上時的模樣。
與去年見面時大不相同,溫婉柔情的面孔變得形容枯槁,才過三十的她,在親手下葬愛人後,烏黑的長髮變得大半斑白,似乎愛人的離世抽走了苦苦支撐的一抹生機。
郁泊舟那時心裡強忍著憤怒,恨不得把當年縱火的人從地里拉出來,和懷疑對象一起剁碎,隨後又感到害怕。
如果說這件事情上他是個賭徒,那他一定是賭場裡最喪心病狂的一個。
要是真的如所願,紀綏接受了他的喜歡,會不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像助理愛人一樣,因為他的死,被困在以愛為名的囚牢里一起死去。
「郁泊舟?」
郁泊舟回過神,語氣如常的開玩笑,「明天下午12點的飛機,大概半夜落地,想我了?」
他準備好迎接紀綏惱羞成怒的滾,或者是無語跳過他的後半句,沒想到下一秒。
「嗯。」紀綏半真半假地說:「有點。」
郁泊舟呼吸一滯,好半天才艱難的從嘴裡擠出,「真的嗎?」
他是一個自私的人。
他期盼紀綏能愛他,不用很多,一點點就夠了,這樣哪怕有一天死了,紀綏也用不著太難過,日後來掃墓時,能平淡的向詢問的人解釋一句,裡面睡著的是我曾經愛人,便足夠了。
紀綏:「真的。」
雖然演戲的成分占大頭,不過他確實也是習慣郁泊舟每天嘮嘮叨叨,久了不聽,還有點不適應。
「我馬上回來。」似乎是意識到自己應得有些急,郁泊舟控制語速重新說了一遍,「我馬上回來,一會買完東西我就去改機票。」
「幹嘛要改機票?公司沒出什麼事,放心吧。」紀綏招呼郁澤林,「郁澤林,跟你心心念念的小叔打招呼。」
郁澤林:「……」
郁泊舟:?